祁念用指背撑着侧脸，瞳孔中淌着不解。

是谭温拿着那把她不能更熟悉的枪，动作没有任何犹豫地亲手穿了谭栖的心脏。

        她当初来这里只是想仁至义尽地完成谭温的遗愿，可谭温既然没死，那就当为自己找一份无关紧要的真相。

        虽然祁念没直接告诉谭温他被上了这种事，但想着他应该能受到。

        就在排查单上被刻意划掉的k13。

        无论如何都不该是这种不她一秒说什么他都能接受的态度。

        我还活着这个事实竟然比后面的事更让你震惊吗？

        谭温不等她解释就轻飘飘地把错误揽到自己这边。祁念短暂惊讶了谭温竟然到还能闻诱发剂，但他的反应不对劲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骗不了我第二次的。”言外之意是她看得谭温现在的紧张都是装的，就像那时仿佛走投无路的慌乱。

        可他现在什么都不问，好像真的并不在意自己被一个alpha侵犯了，这个alpha还是他熟悉的人。

        祁念回神，看到谭温脸上明显的惊讶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但都是因为诱发剂对吗？我能闻到，”谭温偏过，手指不自觉收紧，“或者是因为我迫你这么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之后发生的一切都乱套了。她已经不想去追究谭温为什么要调走她然后自己前往k13，也不想去确认自己看到的到底是真是假，甚至不在乎谭温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。

        你到底想瞒我什么？祁念看着他发红的底，最终还是妥协了：“上很难受吧，不要这样僵着了，我们去洗净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祁念托起他的巴，迫他对视。以谭温现在的状况，她想压制他轻而易举。迫也没说错，但有能力这个举动的也只能是她吧。

        谭温被迫仰看着她，黑发遮盖的睛冷然镇定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也还活着？”

        祁念挑着重要的讲了讲一年来首都星的变化，又简单提了谭温在他不知的时候经历了什么。

        谭温全程可有可无地听着，只是在刚得知自己不是昏迷了一年，而是像被附了一样浑浑噩噩地活过了一年后，稍微困惑了，但很快就平静地接受了。就连她说她没阻止邱桥对他的任何事时，也只是轻轻嗯了声，好像这在他的意料之中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祁念伸手把肩侧的长发拢到脑后，直白地说：“我们今晚发生了关系。”其实也不只是今晚。

        本来还有些纠结怎么解释现在的况，可谭温本没有这一年的记忆。

        祁念挑眉，她当然还活着。她不仅活得好好的，她还在这里坐这么久了，刚才一直都没注意到吗？

        她以为谭温疯了，现在看来，傻了才最有可能。

        她当时不觉得那个状态的谭温还算是他。而自己心中又有一矛盾构成的刺，alpha恶劣的本驱使她将疼痛施加给对方，甚至觉得他会经历这些都是自作自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