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老爷说：“这还要你说？”方睿都能查来的事，他能查不来？能力固然重要，品行更重要，光看南华方家怎么对待自家人方老爷就能断定这家人不值得信重。事交到他们手上，他们能自己先打个破血；钱交到他们手上就更不用说了，少不得一层一层地分割去，剩不多少去办实事。

“有什么话就说，别杵在那碍。”方老爷没好气地搁笔。

方老爷看了方睿的背影，拿起电话回拨过去，说：“老乔，不是说要去看看年轻人吗？定了什么时候？我和你嫂一起过去。明天午是吧？行，就这么定了。”

实验结果暂时没来，小胖墩赵荣过来找方晨雨瞎聊。这小胖墩实验作不是很行，社交能力却一把罩，没谁比他，还不到半个月呢，数学营、化学营、生营的人都被他摸清了，剩英语营之类的在别的地方集训，小胖墩鞭长莫及，只能暂时满足于现状。

方老爷想一脚踹死他。他怎么就有这么个不着调的孙？

“你啊，”方老爷摇叹息，“也不小了，别整天嬉笑脸的，好好想想以后的路怎么走。”

一连几天没雨，天上连一丝丝云都没有，太阳格外猛烈，不适合外活动。午午休过后，方晨雨和关峻泡在实验室，夏令营选的地方条件好，实验室里也两块，方晨雨一都不觉得。

“什么大人？”方晨雨有些好奇，但不紧张。没什么好紧张的，大人来看看他们而已，又不是要吃了他们！

公。

这可就难倒赵荣了，他摇摇说：“我也不晓得，反正是大人，来特别大的。我在李老师办公室门听了一耳朵，还没听完了，数学营的肖老师就来了，吓得我赶紧溜。”自从上次他

方睿听方老爷这么说就满意了：“您心里有数就好，是我瞎心了！”

……

赵荣神神秘秘地和方晨雨说：“你知吗？听说今天有大人要过来视察，看看我们这些祖国的花骨朵！”

“能怎么走，横着走啊！”方睿滋滋，“以后我要是混不去了，被乐坛淘汰了，我就回来啃老，先啃您，再啃爹妈，最后啃哥哥，反正我不要脸。”

方老爷骂：“！”

“我长这么俊，哪里碍了。”方睿就不服气了，“我看是您妒忌喜我。您妒忌也没用哪，您没我年轻，没我英俊，没我会哄人，有我在永远最喜我！”

方睿麻溜地了。

方睿见好就收，没再胡说八惹火方老爷。他正了正脸，说：“我这几天思来想去，觉得不对味，让人暗里查了查，还真查东西来。爷爷，南华方家那些人真不是东西，我那小婶婶不好，怀着孕回他们家，被小孩推了一，早产了。这也就算了，小孩不懂事，也不能说要拿他怎么样。可小孩不懂事就算了，大人难也不懂事？我听说事后就没人去看过小婶婶和晨雨妹妹。后来小婶婶去了，晨雨妹妹的外公就一个人带着晨雨妹妹不认方家了。”方睿脸上有着罕见的认真，“光看这事，爷爷您就要好好考虑考虑，哪怕有意往南边发展也不要把任何事交给他们。这种踩捧低的事儿发生在外还好，咱也不着，发生在自家人上就寒心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