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，他还有良心。

“那么……”方尽也不跟他拐弯抹角，他知趟手什么的只是个假份罢了，“阁现在的份是……”

他的长相的确是没什么特，属于往人群里一站就不见的那种，但这并不是他要表达的意思。

他的话，让方尽觉得后脊发凉，但细细想来，也合合理。

“方捕，别来无恙。”月在说这句话时，已经现在了方尽和絮怀殇的后。

“嗯……”月，视线移到了絮怀殇的上，并问，“不知……这位女侠又是……”

“见是见过……”月回，“但恐怕，方捕是认不我来了。”

“通过我的份，你大概也猜到了，今日……我们的行动，不仅是我师父的意思，更是当今圣上的旨意……”

“所以，我特来提醒你一声，希望你能够清楚自己的立场……”

而为了收复这片“独特的”失地，即便是使用贺阳信次这样的人，也不足为奇。

“原来是密探大人……失敬……”不心里怎么想，吃着皇粮的方尽，还是得对前这位“上差”表示一尊重的。

“哦……”月沉一声，好像也没把她当回事儿，又转对方尽，“方捕，我就有话直说了吧。”他微顿半秒，朝主街的方向瞥了一，“那边的贺阳信次大人……是我的养父、也是师父，我的名字是贺阳智彦……如你所想，我也是东瀛人。”

“你的意思就是，让方尽站到你们那边？”数秒后，方捕还没回话，絮怀殇就抢先问。

曾经一度消失的“江湖”，经过了这些年，在不知不觉中又死灰复燃，且再次脱离了朝廷的掌控。

“呵……”月笑了笑，不紧不慢地从怀中取了一块金牌，抬手便在两人面前一亮，“我想……方捕对这个，还是熟悉的吧？”

“絮怀殇。”絮怀殇没等方尽来介绍自己，自己便报了名号。

但今天，这种隐姓埋名、活在阴影中的生活，已算是到了。

这两天见得手的多了，对于这种有人从背后突然冒来的状况，方尽已是见怪不怪；再者，对方已主动开打了招呼，既没有发动偷袭，也没有显杀气，所以方捕也没理由太过慌乱。

事实上，他们巴不得贺阳信次把整个中原武林都给屠了，顺带把自个儿也个半死不活，这样朝廷可就省心了。

“几年前，我们在江南见过一次，那时候……我的份，是风波镖局的一名趟手。”月接，“我记得，我还和捕在一张桌上吃过饭，只是……没能说上几句话。”

他就像是个鬼魅，来去无踪，即便是絮怀殇，在对方靠近到自己周五米的范围之前，也没有察觉到月的存在。

“怎么？”贺阳智彦从絮怀殇的话中听了几分敌意，但他的态度

暗杀的人，他更不可能使用真名了。

方尽自然是识得那块金牌的，他自己也险些成为了怀这种金牌的人，但是……他没有。

“我们……”方尽戒备地回，疑，“……见过？”

这显然是统治阶级所不愿意看到的……

反正对于朝廷来说，这种“灰地带”由谁来都可以；莫说是东瀛人，哪怕是西洋人、蛮人、或者不是人……只要在朝廷面前肯“听话”，其他的细节都无所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