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升脸还没洗，也多日未上过妆，她除了衣服穿得整齐外，一女人样都没有。

哦，看来是在楼上。

“用早饭吧，庆叔熬得粥。”

如升不知风巽要她帮着清什么账，但想想这偌大的青楼每天人来人往，肯定有不少支吧。

尝了一，嗯，果然如她想得一样，很好吃。

如升忽然觉得这个场景和风巽那张俊朗的脸尤其相。

只是刚上到二楼，如升就愣住了，也可以说是被前景象惊呆了。

肩上还斜跨了一个包袱，他急匆匆关门楼，不知要去哪。

如升不解，这有什么好笑的？难不成是江湖级刀客对游手好闲且落魄的大小的嘲讽吗？

茶从青山来，而他亦是青山。

前，风巽端起茶壶又倒了一杯，翠绿的茶叶在杯底盘旋了两圈又回到面，漾着沁人心脾的茶香。

“我试试。”

又一杯茶饮完，风巽问如升：“以前你在家中都什么？”

“我以为你会说在家中学女红，绣鸳鸯，然后守在闺中待嫁呢。”

“问你话呢？”

吃完饭，如升随风巽来到他房中，想想她前日过来的时候还是见晏屠嘉。。。。。。

“算盘会吗？”

外廊，风巽坐在圆桌前，正悠然地喝着清茶，茶壶旁还有一个盘。

如升了一心理建设，在“过去”与“不过去”之间选择了“过去”，她慢慢挪到圆桌前坐，盘里的清粥飘来阵阵米香。

这一问倒是把如升问住了，她回想自己曾经锦衣玉的生活，还有想去哪就去哪的绝对自由，对比现在，她无法启齿。

讲到这风巽突然不可闻地笑了一声，很淡。

穿好衣服打开房门，如升一愣住了。

“有困难吗？”

“。。。。。。”

风巽把小菜往如升面前推了推，又说：“一会儿来帮我清一手的账本。”

如升边喝粥边说：“我不会女红，我母亲以前要教我，可是我笨，学不会。”

“早。。。”

不会女红反而会账房那一套本事？这应该不是笨，而是懒了。

“早啊！”

“那算盘呢？”

算了，没有凭白受人恩惠的理，总归要帮着什么。

风巽轻扣两茶杯，唤回如升的注意力，她缓缓神，说：“一般早上会和先生上课，然后在府里和丫鬟玩一会儿，偶尔也会去军营，看我父亲他们练兵。。。”

如升，她还真学过这个，几年前她看母亲算账的时候心生兴趣，就跟着学了，而且学得很溜。

四瞧了瞧，如升并未看到账本之类的东西，就在她停住脚步的时候风巽突然拽住她衣摆，往楼梯走去。

回到床上把被一蒙，回笼觉直接睡到巳时。

如果真是那般的话，如升也欣然接受，因为毕竟是事实。

“吃吧。”

“可能又给风巽办事去了吧。”，如升想。

“？”

原来是这样。

也许人在一个地方待久了，就会不自禁地那里，一如前世的乡愁一般，挥之不去。

如升接过风巽递过来的勺在粥碗里搅了搅，能那么香的佛墙，粥熬得也肯定不赖。

风巽放茶杯，回朝如升看了一，不，准确的说，是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