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了云音阁，扶着皇帝了车，从回廊转到了养心殿后门，养心殿里还是那般模样，几个小太监忙着布置茶，那些奏章摊开来放在案桌上，笔架上的笔都洗好了，砚台上的墨也是刚刚磨来的。似乎皇帝方才不是，而是批阅奏章批得心烦了，往园里走了一遭而已。

李福海看了那小太监一，果然是个机灵人儿。抖抖缰绳，往云音阁去了。

李福海惊一冷汗，皇帝这些话虽然不是冲着他说，但他就是觉得皇帝的像刀一样，直直刺到他心底里去了。谁说皇帝年轻不更事，说这话的人一定是白长了珠的。皇帝走在前，他紧紧跟在后，三步的距离，一步不敢离远，一步也不敢靠近。

那小太监后退一步，躲开了李福海的手，正："就是公公不说，难小就不知轻重的？侍卫已经换了班，刚从东门来，公公从云音阁前过，包没有人撞见。"

众人品皇帝话中的分量，都不敢抬，只是一气的磕。

往他手上一，伸手去指他的嘴，"得了，不用跟我这副苦脸，咱家也没时间听，手上拿了银，这地儿可得给我牢牢闭紧，否则咱家就让你再也说不话来。"

皇帝慢慢拨着上的茶末，久久才："你去看看，墨都磨好么，朕待会要写字。"李福海答应了一声正要过去，皇帝又："回来。"李福海少不得忙忙的又回转了来，恭恭敬敬听皇帝的吩咐。偷偷抬去看，皇帝低低垂着眸，长长的睫被白烟凝着汽，不知在想些什么，过了一会，才见皇帝放了茶碗，笑："待会你到小厨房去，让王有德把那枣泥馅儿的绿豆糕来，要现的，腾腾的，你用盒装了便送到车骑将军府去。朕想着少卿就快要醒来了。这样东西最是松，刚醒来的人吃这个上白粥，最能克化得动。"停了一会，"若是今日他还没有醒，你明日再去，这些吃值不得什么，总要让朕放心，明白了？"

李福海满意一笑，让几个小太监到屏风后伺候皇帝换衣裳，自己则拉了一个主事太监到偏厅，低低问他方才有什么人来，说了什么事。那太监回，"别的人倒没有什么，只是太后里的雨霏姑娘来了几次，要请皇上往太后那里去呢！皇上不在里，才就是多长了几个脑袋也不敢答应的，都依了公公的话，只说皇上不适，回了她。只怕待会还要来呢！"李福海正要说什么，那边皇帝又指了他的名叫，便忙忙赶了过去，赔笑："皇上有什么事，吩咐一声就是了。"

皇帝笑了笑，"既然太后来请了几次，再不能不去的。"转眸一扫众人，中丝毫看不到笑意，声音低沉，"你们既然在朕手底当差，应当明白朕的规矩。朕不是暴的主儿，不当心错了事朕可以从轻置，若是谁心里想着别的主，背着朕了什么诛心的事，朕可饶不得他。虽然大孝为先，但天底就只有一个主，所有人都是朕的臣。朕的这些话，都要牢牢记在心里。"

到了慈宁，果然是太后的居所，虽然一样的华丽非常，却比养心殿少了一分庄

李福海暗笑，脸上却一派正，"才明白了，便是天上刀，才也要办成这件事。"珠转了一转，"方才太后边的雨霏姑娘来了好几次，似乎太后有要紧的事要同皇上说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