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你先别睡，你等我回家。”

晚上，司骁骐约了旅行社的人吃饭，通过方盛把夏涵也叫了过来。人虽然不多但大多是熟面孔，大家也很聊得来，嘻嘻哈哈地从六闹到快九。

快十时，酒席终于散了，司骁骐跟程华站在酒店门把方盛他们送走。程华说：“我打车送你回去吧？”

“怎么个‘合作’法，我有什么好，你说来听听？”

“好，”萧晨应一声挂断了电话。

“你想要什么‘好’呢？”司骁骐问，“我给你成？”

他换了鞋走客厅，把饭盒放在茶几上一屁坐在萧晨边问：“宝贝儿，晚饭吃什么了？

“现在，”司骁骐立刻说，“我现在就回去，上，你等我啊，我给你带宵夜，萧晨，你一定等我。”

“没事儿，”萧晨的声音里淡淡，没什么神，“就问问你回不回来吃饭。”

***

方盛在旁边饶有兴趣地看两人讨价还价，那神就跟看儿在和隔家二打架一样。程华在心里飞速地计算着夏涵的报价，越算越觉得这小是个人才，在坑蒙拐骗这个领域和司骁骐如一辙。

“那就愉快地决定了，”夏涵端着酒杯说，“合作愉快司先生。”

“合作愉快夏先生。”司骁骐正说。

夏涵冷笑着说：“司大哥，我还当你是真心想请我吃顿饭呢，敢你是在算计我呢，看我有利用价值是吧？”

就此认输，他还是不甘心。

司骁骐握着手机，站在依旧车龙的大街上，忽然有种混乱的觉。他已经想不起来多久没跟萧晨在一起踏踏实实地吃过一顿晚饭了，也全然忘记了萧晨今天是白班还是夜班；今天，他甚至都忘记了给萧晨打电话告诉他自己不回家吃饭……

“怎么说的那么难听？”司骁骐作非常诚恳的样，“这怎么能是算计呢？这分明就是友好合作、联手嘛。”

***

起去厨房，司骁骐已经好几天没有饭了，冰箱里只有几只鸡和一瓶酱豆腐，冷藏室里有速冻品，可是萧晨不想吃。他犹豫了一，关上冰箱门又坐回到客厅的沙发里，他迫自己静来，好好想想应该怎么办。

“这是我家，我又不会跑了，”萧晨轻笑一声，“你嚷什么啊？”

方盛骄傲地撇撇嘴，觉儿这一架打赢了。程华会心地挤挤，那意思是“姜还是老的辣”。

于是一桌人都不吃饭了，就瞅着这俩人你一杯我一盏，你一句我一言地聊天，一方的称呼从“大哥”变成“哥”再变成“哥哥”，另一方从“夏涵”变成“涵”再变成“涵涵”……大家的鸡疙瘩都够炒两盘菜的时候，这俩终于达成了一致。

司骁骐站在家门掏钥匙时手都有些发抖，心得很急，他甚至有种紧张不安的觉。推开房门，客厅的灯亮着，那个人正靠在沙发里看电视。最近一段时间，司骁骐回家时客厅总是黑着灯，萧晨喜一个人呆在卧室里上网，有时候太晚了，萧晨已经关灯睡觉了。每当这时，司骁骐总是很愧疚。

“你……今天几回来？”萧晨犹豫了一问。

司骁骐掏手机来看看，上面有个未接来电，他冲程华个手势给萧晨拨了回去：“萧晨，怎么了，我刚看到你的电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