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，”司骁骐大声说，“他还是学生会的，我记得他说学生会搞活动认识的方盛。学校之间都是有联系的，先在师大起来，很快就可以扩展到其他学校。”

骁骐得意地说，“我想了想，学校也是个不错的潜在客。”

司骁骐翻个白，他倒是念了四年大学，不过连学校的图书楼有几个门他都不知。

“中小学当然不行了，”司骁骐说，“中小学用车的审批简直能麻烦死人，一般都是教委指的，咱们本不上手。我说的是大学。”

不过萧晨倒并不介意，因为他自己最近也偶尔两，因为实在是心烦得很。

“那个……那个叫夏什么的，”程华一边回忆着一边问，“夏涵是吧，他不是大学生吗？”

所以这几天萧晨一直心绪烦乱，他一回到家就懒得说话，总是一个人闷闷地坐着。事实上，他也找不到人说话，因为司骁骐本不在家。萧晨经常会在午五接到司骁骐的短信或者电话，容无非就是“宝贝儿对不起，今晚有个饭局”，或者是“宝贝儿对不起，今明两天我要跟车”。等司骁骐回到家，累得连｜的心思都没有更不要

“吃饭的话叫上他一起吧，”程华建议，“反正都是旅行社的那帮人，也不算突兀。”

“行，这样最好，两顿合并一顿，省钱！”司骁骐两放光地说，标准的守财形象。

“学校啊，”程华想了一说，“学校每年就只有游、秋游，现在得又那么严，学生玩一趟全是短途，恨不得都不离开五环路，有什么可赚的？”

老话讲“多事之秋”，果然秋天总是麻烦不断，看着十一月了，医院里各项人事安排陆续有风声来，萧晨已经隐约听说自己明年还会在急诊待一年。这是一种比较委婉的说法，所谓待“一年”其实就是“每一个一年”。但是因为没有得到最后的正式通知，萧晨心里总是多少抱着儿希望，在这种绝望和侥幸的心态他越来越烦躁。

萧晨最近发现家养的“小鸡”变成了“野生”的，每天一大早就野去，晚上九、十钟再野回来，随便洗个澡后倒就睡，最多能迷迷瞪瞪地给自己个晚安吻，那个吻里往往还掺杂着烟酒的气味。

***

程华一拍巴掌：“这倒是个法，不过……你在大学有门路？”

萧晨这个时候有种深切的无力，他不甘心安分守己地退回原地，却又不知一步该往哪个方向迈。说到底，他生命中的一多半时间都是在校园中度过的，人际关系还是简单直接，现在让他应对一台复杂的手术可以，让他面对一张暗汹涌的人际网他就束手无策了。

“对啊，”司骁骐兴致地说，“你看大学生经常要搞活动，咱们跟大学的学生会建立一联系，提供他们用车，给个优惠价。这样虽然挣得少，但是架不住量大，就算每月走个量也是笔收呢……苍蝇上也是肉啊。”

萧晨不太善于交际应酬，虽然他知这个时候应该走走所谓的“上层路线”但是他完全不知该从何着手。层能说上话的也就是温俊华和郭宏，这两个一个要退休，一个自难保，张副院长只求可以顺利接任院长一职，为了避嫌他连郭宏都避而远之，更不要说萧晨了。

“大学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