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去的那棵垂柳,依旧还在。几个小朋友坐在伸chu一半在池塘上方的树gan1上,摇晃着小脚丫,旁边有人嘱咐着他们要小心,别掉jin池塘了,这个天气掉xia去会生病。小朋友们都摇着tou,说自己会注意,脸se有一dian不耐烦,旁边的长辈们则一脸的无可奈何。
简凝看了好一会儿,她曾经也是这样和展恒坐在上面,她不停的摇晃啊摇晃,惹得展恒脸se很不好,却又不能骂她。
展恒……这个已经仿佛被时光蒙上一层灰的名字,再次chu现在她的脑海。她多想回到过去,多想变成那个无忧无虑的女孩,多想一觉睡醒,一切都不曾改变。
低低的叹息,她还是没有一dianjin步,除了叹息没有别的本事。过去老有老人说着,女孩zi少念书,念多了就变傻了,那时愤怒不平。现在她觉得,自己这种无用的状态,就是在为那些老人的观dianzuo着贡献,看吧,她就是变傻了的代表。
她向着那条熟悉的dao路走去,两旁的小树慢慢长大,抬yan竟然已经看不到完整的天空。父亲看到了她会说些什么,大概会抱着她大笑,也或者痛哭。哥哥呢,会不会已经有了嫂zi,然后对她当年的离开表示怨恨?
她摇着tou,不guan他们当xia对自己有着什么样的态度,都舍不得自己痛苦,撒一xiajiao,他们一定会原谅自己。他们是自己的亲人,一定舍不得自己难受。
她怀着复杂的qing绪走完了那一段路,当站在自己家门前时,前一秒所有的qing绪通通都远离,她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。那颗桂花树还在,依旧没有开花,甚至长得更加的gao大,树叶也透chu冷ying的姿态。她记得,父亲每年都会亲自为这棵树剪枝,亲自打理,但这棵树现在却呈现疯长的姿态,无人看guan。
她冲向大门,不停的敲着门,却一直没有人回应,无论她怎么喊,也没有人给她任何答复。她一直喊了很久,最后声音都已经嘶哑了,难dao她的父亲和哥哥都chu事了?
惶恐,恐惧,全都钻jin她的脑海。她本能的向另一边跑去,跑了两步,bi1着自己停了xia来,她忘记了,展恒家早已经搬走了,这辈zi再也不会有人在她无助害怕的时候能提供一个肩膀给她,替她想办法,帮她想后路。
她不准自己哭chu来,走路时tui都不断颤抖着,她害怕迎接她父亲和哥哥chu事的结果,一遍又一遍告诉自己,他们只是搬家了,或许因为自己当初的“死亡”,他们无法承受,于是搬家了,对,一定是这样,他们都没有chu事,他们都好好的。
简凝站在简氏大楼前,她盯着这栋写字楼,想着很小的时候,父亲抱着她,指着这栋大楼,“这是我和你妈妈一起打拼xia来的地方。”
父亲自豪的笑声似乎还回dang在耳边,反复的告诉着她,这是她父母打拼xia来的地方,里面有着他们的huan笑与劳苦,是他们这一生共同的回忆。
简凝忍不住苦笑,她呢,她连jin他们这一栋简家的大楼,都被拦了一xia,不准她jinru。她觉得自己是真的疯了,才会在这种公共场合大喊大叫,她今天必须jin去,她要知dao自己的父亲和哥哥怎么了,她要得到确定的信息。如果父亲和哥哥不原谅她,她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