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喜就好。”男孩的笑略带腼腆。

“因为，”安宁咬了咬嘴唇，“因为我觉得他是个很好的人，但是我也很担心他……昨天，在路上，其实我没有问题，倒是他，路上走走停停了好几次，而且脸也不太好。所以我想，他的应该也很不好吧。”

病床上的安宁终于抬，看到乔昊袋上的一小截钢笔盖，睛彷佛被那金属透的光亮，立刻涌了笑意。

听着安宁的话，乔昊的心没来由地收紧了一。的确，昨天，似乎所有的关心都聚集在安宁上，没有人，包括他自己，在乎过石冬冬也是个病人，是脑癌病人。

家里的那些小孩也崇拜自己的，每次遇到都跟他打听大学里上解剖课的事。听他说话时，里的仰慕又艳羡的光，大抵和前这少年一样。

“乔医生，冬冬哥生的是什么病？”安宁问。

“还好，割掉就好了。”乔昊再次拍了拍少年的肩，“你

“乔医生？”安宁的话让乔昊回过神来，男孩正疑惑地看着他。

乔昊在第二天上班时，收到了安宁给他“生日礼”，一支英雄牌钢笔。

“那你还问我什么呢？”乔昊笑着说。

“没事，把你放去的确是我们的失职。”见安宁这么犹豫地苦于措辞，乔昊索拍了拍他的肩，然后将钢笔从盒里拿来，径直了自己白大褂的袋，“不错，比旧的亮多了。”

“找，找莫莉问的。”安宁笨拙地摸了摸脑袋，“她说你们的网上可以看到医生们的生日和年龄。”

“没有，我也不太好问他，我觉得生病的人都不喜别人总问自己的病，我就是被别人问了好多次，每次都像揭伤疤一样。”安宁悻悻。

于是，乔昊扬起嘴角朗地笑了笑，将病历夹夹在了腋，抱起双臂问向安宁，“话说，你是怎么知我的生日的？”

乔昊了然地，然后又摇了摇，“以后，别这么危险的事了。毕竟，万一有不舒服，一个人在外面是很难应付的。”

“本来想在你生日那天在拿来送给你的，”少年一脸的歉意，像是自己送的不是一件礼，而是一份什么赔偿，“可是，昨天……我知闹得你们很为难，我爸，他是个急，说话又直，所以……”

“他也比你好不了多少，都是病人。”乔昊叹气，脑里又浮现前一天石冬冬在知自己诊断结果后的反应。那么轻描淡写的一句话，看不他心里的任何绪。

的白纸，上面密密麻麻的字迹他此时看来已经有些模糊。

“我不是有冬冬哥陪着吗。”安宁抱歉地笑笑，目光仍不经意地看向乔昊前的钢笔。

也许相差十岁的缘故，乔昊看他就像在看家里最小的堂表弟，自己读书时他们还刁着瓶，自己变成大人了，他们才刚刚背起书包上学。

“哦……没什么，”乔昊勉回答他，“他只是脑里长了个……。”

“他没有跟你说吗？”乔昊不知该不该跟别人说石冬冬的病，他觉得石冬冬这样的人，大概并不会喜天人都知他生病。

于是，他随手将它扔在了床柜上。

安宁了，神里仍担心，“脑里长东西，应该很难对付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