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楚柔，纳妾的事我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。”

可是她控制不了疯长的嫉妒和不平衡，一阵阵无法遏制的震颤从心脏传遍四肢，仿佛要戳破肤，化成刺人的利剑。

楚柔叹息：“你又为何还要再重复一遍，当真觉得我放一切，不会再痛了吗？”

楚家虽只是小富，但她好歹是生惯养的闺秀。刘天翼虽待她不好，这门亲事却也是风光无限，羡煞旁人。如今要她近乎名不正、言不顺，如同无脸见人般嫁白府，对她而言是多大的羞辱？

然而她脸上还是微笑着，如同在刘府面对刘天翼时一样。

他好了被拒绝、被责骂的准备，没想到她一肩扛，半委屈也不曾有，这怎能不叫他心中疼惜？

心中另一个声音在劝她：楚柔，是你先辜负他，他愿意拉你一把，给你后半生安稳的人生，你应该激。

“这么快？”楚柔有些惊讶，心中泛起一丝甜意。没想到他这么急着和她重修旧好。

“当初我娶小粽，全城轰动，米铺的生意还因此有所兴盛。如今我纳你为妾，不仅是要给小粽一个交代，也是要给全城一个交代，否则，白家声誉就会大受影响。”

她善解人意的笑容让白兰兰深深动，更觉愧疚，忍不住将她揽怀中。

“所以……”楚柔的心悬起来。他既决纳妾，却又说这番话，到底有何用意？

“只能委屈你，直接搬白府，就算是过门了。聘礼、名分一样都不会少，但是这仪式……倘若不这么，即便没有小粽，爹也绝不可能让你门，这是我向他争取到的底线。”

夜晚回府，白兰兰刚跨书房，就发现自己铺在地上的床褥不见了。

哪怕他对她还有一丝意，怎么会如此委屈她？

“瞻，你说的我都能理解。你有多难，我怎么会不知？你还愿意收留我在边，我已经很满足了，怎么还敢奢望仪式？”

提起的心一冷去，直直坠落谷底。耳边回响起方才那个随从的话，楚柔心中生一条带刺的藤蔓，刺得她又痛又恨。

你，本就不是因为心里还有你，这太过分了！”

“对不起小，是我说错话了。小，在刘府的时候，那几个姨太太那么欺负你，你不但学会了自保，还把她们整得那么惨，现在也不用怕，那个什么苏小棕本不是你的对手。”

白兰兰似乎有瞬间的迟疑，：“我正要和你说。”

白兰兰在包厢等着，见楚柔到来，将她迎去。

是，她已然残花败柳，甚至无法生育；是，是她当初没勇气持，放弃了他们的，难她遭受的惩罚还不够吗？如果不是为了他，她怎么会过得如此落魄？

“怎么，你打算就这样跟我老死不

她深的男人，整整五年没有一刻忘记过的男人，竟然连一个简单的仪式都给不了她。当初信誓旦旦绝不会上别人的他，却给了另一个远远不如她的女人如此盛大的婚礼！

“你说。”

她从那个冰冷的刘府来，满怀希望地奔向他，他却像生意一样，在她面前分析利弊，要她像个静默的小丑，灰溜溜走白府，为的只是帮他维护好各方利益。

“柳月，那也是势所。如今一切都过去了，不要再提。”楚柔看她一，然后继续朝凤鸣轩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