饭桌上，外公就着咸菜喝锅巴泡的稀粥，问覃桦：“大学里谈男朋友了吗？”

☆、第三十九章

桦这样一叫，外公就没了反应，覃桦只好过去轻轻拍了他的肩，又说了一次：“外公，饭好了。”

覃桦心疼地说：“为什么不去副假牙？我明天就陪你去。”

外公摆摆手，说：“了了，还是小傅带我去的，不过我不太喜带。”他顿了顿，又提起刚才的话，“外公外婆没有拦着你不让你找男朋友。你看看，外公外婆也老了，陪不了你多久了，等我们走了啊，你就真的没有家人了。外公呢，也没什么别的想法，就想还在的时候，帮你相看相看男朋友，人好呢，比什么都好，外公走得也放心。千万不要和你妈妈一样……”

覃桦在池里放了，正纠结着冬天冷，要不要着橡胶手套洗菜，闻言，随便说了句：“我演的那戏是他的编剧，导演来学校里挑人的时候见过两回。”

外婆从覃桦的手里把菜盘接了过来，说：“咸菜萝卜怎么了？你以前不也吃？好了好了，外婆都知的，你去帮外婆洗菜吧。”

晚上外婆好了饭菜，覃桦去书房叫外公。书房里的灯都亮着，他佝偻着坐在书桌前，着老花镜有些吃力地看着书本上的字。自从覃母去世后，外公老得很快，连走路都要用上拐杖了，听外婆说，个学期他就不用再去学校上班了，毕竟他这样大的岁数了，学校也怕他上课上到一半事。

“好久不见啊，小宝贝。”杜清河的开场还和从前那般一样随意，只是语气中带着几分沉重，以致多年未见的寒暄也仅仅只是一句话就带过去了

外婆拿了块抹布在离台上的渍，问覃桦：“前几天小傅那个孩来看我们了，还说你们在北京见过？”

外婆哦了声，嘟哝了一句：“他本来说这两天要来看我和你外公的，怎么到现在都没有来。”

外公一筷就把红烧肉夹给了覃桦说：“外公的牙齿已经咬不动肉了，吃咸菜就好了。”

外公的耳朵也不好了，覃桦和他说话，声音基本是靠吼的，他才略微会有反应。现在，覃

覃桦终于决定还是不手套了，手放池的瞬间，被冻得一抖擞，她说：“可能忙着吧。”

覃桦站在门叫他：“外公，吃饭了！”

覃桦顿了顿，心复杂地看了已经合上的房门，这才接听起杜清河的电话。

天咸菜腌萝卜的怎么好呢？”

返校之前，覃桦接到了杜清河的电话。彼时她正在卧室里准备开学的补考，电话还是外婆拿来的，覃桦劈着叉前倾趴在瑜伽垫上接过手机，外婆瞅了，说：“你妈妈年轻的时候劈叉的功夫比你还厉害，她还能把脚往后面再掰。”也不等覃桦接话，就这样自己说着话去了。

外婆夹了一筷咸菜给外公，说：“吃你的饭去，说什么呢，卿卿好不容易回来一趟，别说这些让大家不快的话。”

外公手扶在老花镜上，从镜片上方打量了覃桦一，说：“好。”他拒绝了覃桦的帮忙，自己扶过放在一旁的拐杖，手撑着桌站了起来。

覃桦咬着筷，心中五味杂陈。

覃桦没法，只好先去收拾菜了。

覃桦给他夹了块红烧肉，说：“没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