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继续：“说句实话，颜寅他毕竟贵为天，而我不过是一江湖无名之辈，真与他抗衡便是不仁不义……”

我心中一凉，难……

萧落没有再拦我，只是在我后缓缓：“萧某今日的话还请徐长回去好生考虑，算是为萧某、为长、为云礿，也为这天泱泱百姓！”

他微笑：“不错，以徐长的悟，终日穿梭于市野之中，为生计而奔波，实在是有些屈才了……”

第五十二章宏愿

他目光死死盯着我，不一会儿我的冷汗便将衣服给打湿了。喝茶嗓，他继续：“徐长可知我为何选中你吗？既然徐长不想承认，那萧某替你回答——你恨颜寅，比任何人都要恨！”

六岁那年某天傍晚，天空红得似糖一般。茶余饭后，不，应该说是白开余小米粥后，村里的街坊邻居便坐在巷里小憩一阵。

他打断我：“可我这张脸……”

我跌跌撞撞走门去。伫立在不算喧闹的街巷，我忽而有些怅然若失。

我略微抬了抬，心想他又打的什么如意算盘？

我听有人说，若你花很多时间回忆，那你的心便在老去。不得不慨童言无忌之时，不由得又想起些前尘旧事来。

“小云礿啊，今日读得是什么书啊？”老老少少目光颇为和蔼，云礿皱了皱眉。他年纪虽小，可大家

我接了他的话：“萧老板想要名正言顺，那还不简单么？先帝昔日忠奸不辨，枉杀良臣，今皇帝昏庸，天大乱；越王遗孤承师父遗志，带兵起义，重振朝纲，申越王之冤，解百姓之苦……这些话萧老板恐怕早已在心中演了无数遍了吧……”

说罢，他望向我，那迫切的目光仿佛一针，将我牢牢钉在凳上。

他见我惊慌失措地模样，笑得愈发猖獗：“哈哈哈哈，徐长，且不说官府是否会理会你一介草民的无稽之言，我相信徐长也不会为之。”

我实在想不理由反驳他，可又猜不透他的真实目的，只好实话实说：“不错，我承认，论实力，颜寅比不上你。然而萧老板同我一介白丁讲这些也无济于事，我已隐于江湖，庙堂之事恕徐某无力亦无心顾及。”

我意识地摇：“不可能，萧老板莫要再说了，你就不怕我将你告发到官府吗？”

萧落闻言，哈哈大笑：“长果然是明白人，不过徐长不必妄自菲薄，萧某的大业万万不可缺少徐长！”

的乐观，这番比较之，或许萧落确实才是最适合的人选。

我再也坐不住了，夺门而逃。

心最深的结痂伤疤又被生生撕开，鲜活的血与肉就这样暴在光天化日之。我原以为，一年了，那些恩恩怨怨我都已经放了，直到有人揭开回忆中我刻意蒙上的那一层纱，痛苦的回忆再度浮现在前，我不得不接受现实……

饭后谈资万年不变，无非便是什么翠花和铁那些腻歪的两三事，要不就王麻家那位河东狮今日又怎样变着法的折磨王麻云云，大家聊来聊去也都腻了，实在没得话讲，终于便把目光放在了穷秀才那个小儿上。

云礿死了，那个我最重要的人再也回不来了，而这一切都是颜寅和小顺亲手造成的！

银铃般的歌声只唱：“直如弦，死边；曲如钩，反封侯！”

几个小孩笑笑闹闹地从前跑过，整条街便都洒满了无忌童言。

可我不愿相信他已经死了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