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无穷？”他挑眉，嘴角的笑意更深了。

从衣柜里翻一件新的衣服，刚换上，房门被推开了，一个丫鬟端着盆来，看到我站在房，她惊喜：“姑娘终于醒了。”

这不是数学符号无穷尽的意思吗？我狐疑的抬对着他：“你怎么知这个符号的？我昨天晚上画给你的？我怎么会画这个符号给你？”难不成我喝多了的表现是数学题？

我有些心虚：“我……没撒酒疯吧？”

宿醉后的清晨，我疼裂，咙里像着了火，不仅如此，四肢也是酸痛无比，我怀疑昨天失去意识之后是不是去跑了拉松，怎么喝个酒连上都能疼成这样。

他那只好看的手指着桌面，问我：“你先告诉我，这符号是什么意思？”说着他用手指在桌面上画了个倒着的阿拉伯数字8。

丫鬟放盆去了。我洗漱了一番，又坐在镜前开始梳，拿着梳的手刚举起来，门又被打开了，路清风一脸笑意的走了来。

“刚过了午时。”

他了。

我白了他一：“不会敲门吗？”

我从没喝断片过，即使在现代喝的最多的那一次也只是沉重不受控制，并没有失去意识。我真不知自己断片后会什么说什么。

我的河，还有岸上慕容暮那双冷漠的黑眸。

他突然爆发一阵狂笑。他绚烂的双眸眯成线，的薄唇张着，牙齿洁白整齐

他并不理会我的问题，执着的追问：“你先告诉我这个符号的意思。”

我：“是啊，比如无穷小，无穷大……”

他换了一件新的白衫，看起来轻薄透气，简洁轻盈。他坐在我面前，伸一只修长的手指敲击着我面前的梳妆台。我以为他会跟我说昨夜的事，可他却久久未开，我轻咳了一声打破沉默：“昨天晚上是你送我回来的？”

挣扎着起来去桌上倒，倒了一半失去耐心，抓着壶嘴就灌，灌了半壶觉咙了很多。拿起铜镜照了照，镜中的我脸颊依旧红艳艳的，仿佛酒劲还没消去。我上的外衣已经被人脱掉了，只剩里衣，昨天穿的衣服也不见踪影，床上柜里到都找不着。

他笑得十分开心，整个人如沐风。我更加心虚，不禁有些恐慌。

我问：“现在什么时辰了？”

我轻言解释：“这是阿拉伯符号，一般都数学用的，意思是无穷。”

我仰慕他豪然浩气的襟，钦佩他不惧生死的气概，他随时随即使陷险境也能谈笑自若，人世间的一切恨仇恩怨是非都能化作他嘴角一抹不羁的笑，他不会把责任挂在嘴边，却放在心里，用自己所能及的一切去捍卫它承担它。即便如此，他却活得潇洒纵横，骄傲自信。

我之所以知自己对他没有了慕，是因为我知，自己的心在不知不觉中，早已被另一个人填满。

我不知让我绝望的那最后一稻草是何时压在了我的脊背，我只知，再次面对慕容暮，我有为自己不公的愤怒，有为他救了哥哥的激，有对他理解的怜悯还有残存的一丝报复心理，却唯独没有了慕。我不认同路清风的说法，一个曾经一秒带我从天堂坠落地狱的人，即使没有了，对他的绪也是很复杂的，要说想变成陌生人那般，几乎是不可能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