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姓苏。”
她倒茶的手微停了xia,而后浅笑dao:“苏姑娘是来给我送信的?”
我拿chu那封信:“我是给孙老先生送信的。师父说要我把信亲手交给孙老先生,不知老婆婆是孙老先生何人?”
我以为她是孙老先生的nei人,或者说孙老先生已经离世了?没想到她却一语惊人:“我就是姑娘kou中的孙老先生。”
我呆住:“您?可是……”先生不是男的?
我虽然知dao先生也可以用来称呼学识gao超有造诣的女zi,却先ru为主的认为孙老先生是男人,原来竟是位老婆婆?
她也不恼,品茶后只淡然解释dao:“不过我已远离朝堂多年,如今早就没人这么称呼我了,难得沈姑娘一直以此称呼敬重我,这么多年,隔得这么远也就只有她还记念着我。”
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:“孙老先生您客气了,我师父不过是个万年不老的妖wu,什么沈姑娘,她如今都一百岁了。”
听闻我这么说,孙婆婆竟然大笑chu声:“老妖wu?哈哈哈,你这个称呼倒是贴切。你这般胆大,倒是很像……”
她猛然停止,我笑dao:“像我娘还是像我爹?”
她松了kou气,叹气dao:“原来你已经知dao了。”
沉了沉,她望向路清风,客气chu声:“这位……”她看到路清风摆在shen边的剑,双瞳微闪,dao:“这位侠士是?”
路清风没有生气,甚至带着一丝礼貌的微笑回dao:“晚辈路清风。几月前在山中被苏姑娘所救,又与沈前辈互传了剑法武功,沈前辈担忧这一路凶险,便托晚辈照顾苏姑娘护她一路前往阳城。”
路清风对前辈都是很尊重的,每每也是以“晚辈”自称。我却是总也不能习惯,话到了嘴边都成了第一人称。
孙婆婆diantou:“如此,那是有劳路侠士了。”
我从中帮衬dao:“孙老先生,您叫他小路就行啦。”
她笑了笑:“那也不必叫我孙老先生了,陛xia从小听我教导,也叫过我先生,到了你这里这个称呼却是大大不必的,你又没听我教书,叫我孙婆婆吧。”
我好奇dao:“孙婆婆是教过我……我爹……的吗?”
她dao:“是啊,教他学问,那时我在gong中,已经很多年前的事了。后来我便chugong了,是当朝陛xia念旧qing,才给我寻了这个宅zi。”
我垂了垂tou:“孙婆婆您……知dao所有的事?也知dao有我?那当今陛xia呢?他可知dao这世间有个我?”
她缓缓回忆dao:“当年是想把你的事告诉他的。只是那时正当他刚登基,沈姑娘写信来告知我,她带你chu门时把你nong丢了,我们就商量着还是暂且不告诉陛xia了,以免他伤心难耐。”
“那他知dao我……我娘死了的事吗?”
“当年不知dao。后来他想去金贡国寻她,我才告知了他这事,但我只说你娘苏衣是患了疾病去世的。”
我nie着茶杯低tou深思,如今这般qing景我反而不想见他了,连远远的一面都不想见了,说到底他与我没什么太深刻的关系,苏千云留给我的记忆里没有他,对他我没有执念,若说想念,我想的是我前世的父亲。但那也是很久远的事了。
孙婆婆看我不语,忍不住打破沉默问我dao:“如今你住在何chu1?”
我回dao:“就住在前面前街的客栈上。”
她看了看我手里的信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