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错。”路清风看了我一“三年后李嫣奉旨，了前朝皇帝的女人，那一年李嫣十九岁，先皇已经五十岁了。”

我微愣，他垂着眸，语气颓然：“为何还要留着？”

我望了望远方的天空，轻言：“若有一天再见他，我想亲自还给他。”

三年前我就察觉他对暮王府的人有敌意，此刻终于能知原由了，我追问：“为何？”

他侧着脸不再看我，刀削般深邃的侧脸近似完无瑕的雕像，颌轻抬了，他苦笑着叹了气：“当初他受伤，你为他不辞辛苦的来找我杀人，那时我就已经隐约知你与暮王府是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的，却没想到是因为你喜他……”

“师父在尚书府的三年间与尚书千金李嫣相，师父刚到府上时李嫣十六岁，师父三十岁。”

他用那双依旧黯淡的眸望了望我，又转过，缓缓：“我师父在捡到我之前，是在金贡国的尚书府任教尚书公剑法的。我师父剑法超群，袭乘我师祖的武艺。师父为人正直，不愿不良的事端，所以过得清贫，那些年他为了生计，便寻了这份差事。”

我垂了，心蓦然一空。路清风清俏的声音带着一丝凄然问我：“我不喜慕容家，你可知为何？”

路清风忽然大声

“因为我师父。”

朋友有事？难是因为我娘的事？

他原本清澈的双眸突然染上一层黯然，不知为何我心里一紧，我好怕看到这样的路清风，我想他一直都是孤傲勇往，无拘无束的。我猛然把从他的肩膀上抬了起来，心里想着措辞，想着要说些什么话才能让原来的那个路清风回来。嘴里也开始结结巴巴：“不，不是啊……就是想，想还给他……那个，你……”想了半天一句好听的都说不，越来越急，急得浊气上涌面庞发。

我沉思：“所以……你师父恨慕容家？”原来路清风不是对暮王府有敌意，而是对慕容这个姓氏有敌意。

路清风了：“师父伤心绝的离府，不想再留在金城这个伤心的地方，便到了峒国，在峒国他捡到了我。他悉心传授我剑法，幼年时的我还不能明白他的苦心，只觉得他对我过于严苛，而且……他有心事，我一直都知，这心事他藏了十三年。十三年后金贡国先皇驾崩，李嫣殉葬……”

簪，你珍惜的不得了，当初我还以为是你娘留给你的，现在想来，应该是慕容暮给你的吧？”

我睁大双，不可置信，原来在这个时代也有这么残忍的事。

“是。沈前辈教尚书千金李嫣抚琴，就这样与我师父相识结为了知己。但后来沈前辈因朋友有事便辞了尚书，离府了。”

“难不是因为舍不得吗？”

这算是……大叔萝莉吗？我追问：“他们等阶份相差悬殊，这样的故事肯定是有‘但是’的，而且应该不是什么好结局。”

“我师父就是这样与他相识的。”

我痴痴：“在这个节奏缓慢的时代，连一个人也都是一生一世的。她便是她，是旁的什么人都无法取代的。”

“师父得知此事，也抑郁而终了……他守着一个隔空相望却望不到的女人十三年，可那女人不在了，他也守不去了。我明白这对他来讲其实是种解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