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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曲终了，林中又清净xia来，鸟儿啼叫几声，我眨yan看路清风，他的脸上闪着惊讶：“原来你唱歌也这么好听。”我笑了笑，这柔mei悦耳的嗓音是这jushenti自带的，天生的。

“这是什么语言？我从未听过……”

“你当然不可能听过。这是英语，一直失传已久的语言。”

路清风大概已经习惯了我跟常人不同的说话方式，知dao追问也问不chu什么，所以便只是称赞dao：“假若你在鸳nuan阁的时候，学了弹琴唱曲，想必还能成为金城第一歌女。”

“你太抬举我了，你是没有听过我师父弹琴，我第一次听的时候都惊呆了，真的是余音绕梁三日不绝，当xia就想跟她学琴了。只不过，就像我之前所说，我想zuo个混吃等死的散人，所以只学了指法，学了两首曲zi，闲时弹一曲抒发一xia心绪，也就是如此了，再gao的层次也不想追求了。”

我抱了琴，抬touxi了kou新鲜空气，又说dao：“隐居的日zi虽然清净，但是也很无聊，你可知dao人是越待越懒的？”

路清风一笑：“那你除了弹琴，还zuo什么打发时间？”

“看书，练字……”老妖怪教我练字，如今我也能写的一手好字了。

只是每每练字的时候，我心tou总不自觉的浮现那次练字的场景，鼻尖萦绕的酒气，他shen上的温度，还有纸上未写完的“久”字。

我不由得苦笑一声。路清风也学我一般抬touxi了kou气，他好看的眉yan舒展开来，转过tou来看着我说dao：“如果有一天我厌倦了zuo杀手，便像你们这样，找个清净的地方，过自己的生活。”

“现在呢？你还是很喜huanzuo杀手？”

其实我一直很好奇，像他这种潇洒飞扬的年轻人，光从外貌上看，和杀手这个职业是八竿zi也打不着的，他究竟是怎么想的，要zuo一个杀手？

“现在……？”路清风yan中闪过一丝迷茫，但是只是一瞬间“我从小学武，其他什么都不会，师父去了，为了谋生计我就zuo了杀手。刚开始的时候，是不适应的，可zuo到现在，我却渐渐的喜huan上了杀人的gan觉，甚至觉得是种享受……”

我不禁抖了抖，这……难dao是心理变态？

“云儿，你知dao吗我在峒国的时候曾经也认识过一个舞女，她的舞tiao的也很mei，那个时候的我初涉江湖，不如意的事也很多，杀人赚了钱就到歌舞坊去挥霍，一来二去跟那个舞女也混熟了。她有个很好听的名字，芷莹。”

“你喜huan她？”我一脸八卦的追问dao。

“嗯，那个时候很喜huan。”他diantou“她的舞技十分了得，但是与你相比，还是稍逊一筹。芷莹私xia里也是个温柔似shui的姑娘，一举手一投足都很有风qing。”

“那后来呢？”

路清风双yan迷离，喃喃dao：“后来……她被一个纨绔zi弟赎走zuo了妾。”

我微愣，是啊，假若我当初不是jian决zuo唯一，大概也只能zuo个妾，可是，也就是因为我的jian持才让我差dian断送了姓名。可见shen世这个问题在古代是无力回天的，倘若想抗争，便献chu生命的代价。

我又不禁想到，但是假若我留在峒国，被我的父亲也就是峒国的君王所留，那我就是公主了，也许这个shen份才能pei得上慕容暮吧。

“我曾想去杀了那个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