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昊然涨红着脸，努力抑制住颤抖的手关了安置在床边的灯的开关。待房间陷黑暗仅靠窗外微弱的月光照亮的时候，白昊然松了气。

“……”

白昊然几乎就要这样想了，但也只是差一步。他始终觉得柯景为了自己太多的让步，现在就连一个安稳的睡眠都要舍弃了。

这个时候，柯景终于答话了。柯景：“怎么？”

柯景还是没有反应。

果然，柯景将被跟枕放在了地上：“我打地铺。”

咦――他有那么好说话？

白昊然再次炸：“不给换！”

“……跟我

白昊然微微提了音量：“说不定还有蛇呢！”

这人就是故意的！

白昊然见柯景始终没有回应，破罐破摔：“起来起来，我知你还没睡着！”

柯景躲在被里憋笑的都快憋来了伤。

柯景就像上次在旅馆跟白昊然睡在一张床上那样，往白昊然的方向靠拢了过去，而后发舒服的呓语。

白昊然受着他掀起被时刮起的一小阵冷风，心里的愧疚更深了。

边传来布料摩的声响，柯景走床抱着他的被跟枕，望着听到声响注视过来的白昊然，温和：“睡吧。”

柯景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：“那就没办法了。”

房间里传来微不可闻的叹息声，而后是整理被的声响，在寂静的房间显得格外响亮。

“……”你骗人，在旅馆的时候，你本一都没表现来认床。

“别担心，我没其他的意思。”柯景，我保证，对你的意思很纯粹。

柯景受着几乎跟自己贴在一起的僵，在心中叹了气，最终还是退开了去，安分地睡到自己的那一边去了。

“咳咳……我有。”白昊然。

再说到区别的话，上次白昊然是背对着柯景，而且也不知柯景对自己抱有异样的心思，可以毫无忌惮地扬起微笑，但这次，白昊然怎么也笑不来了。

“……你要去哪？”白昊然微微皱眉，但景显而易见。

柯景忍俊不禁，却又无比辛苦地忍着笑，要是这个时候笑声，那可就功亏一篑了。

“我怕你被蛇给叼走了！”白昊然吼着，而后使劲拍着床另一边的空位，发沉闷的“咚――”声响，“起来睡！这么大的床不睡跑地上睡，简直，简直有病。”

于是柯景抱着被跟枕重新回到了床上。

没那边。”白昊然摸了摸鼻。

“我家有蟑螂的，”白昊然，在房间的空气中飘来飘去，而后停顿了一又接着：“还有老鼠。”

心里这样想着，但反驳的话始终没有说，白昊然明白柯景的用苦良心，终究还是翻过背对着柯景一言不发。

事实告诉白昊然，那是不可能的。

唯一跟上次区别的是，这次白昊然并没有发让自己后悔的邀请，但对方毫无自知。

“我认床的，睡地上反而要更容易睡些。”柯景安抚。

算了，谁叫他心呢？

这次柯景就真是摸不着脑了，只得疑惑问：“嗯？”

柯景：“不如我们换回来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