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承彦看她选的，声：“阿言今日写的千字文比这个好！”

钱员外被抛尸的那条河，也是她当初落的河，现在镇西边的妇人都不敢去河里洗东西，都跑到东边的河里来，东边每日里都十分闹。

林老相公摸着白胡，若有所思地，：“你将杜家小娘的字拿来几张予我看看！”

繁字对杜恒言倒极容易，她以前喜古文，倒也研究了一。就是她确实不曾练过笔，写来的字像鬼画符，尤其是前两日写的。

过了几日，林老相公发觉自家孙儿近来读书识字格外卖力，颇觉蹊跷，以往虽也规规矩矩地看书，但是总会忍不住朝窗外看天，看花，看鸟，林老相公觉得这是稚儿心，只赏了他一戒尺便是。

几日都没有找到凶手，钱夫人袁氏几日来生生瘦了好些，人也显得泡浮、面暗沉。日日到县衙门去哭，还扬言要自家在庐州的团练副史兄长过来为她作主。

花婶自去杜府寻杜恒言要墨宝。杜恒言听是林老相公要看，心中忐忑，找来才握笔的几张。

是以花婶交给林家老相公的几张杜恒言的墨宝，写的是“杜恒言”、“林承彦”、“朱雀巷”等字。

许是林老相公的名声太大，那些妇

而林承彦也是望着那几个字发呆，阿翁说他有过目不忘的本领，百人中难得其一，可是，阿言好像比他还厉害，他只教了一遍，她会写会读，再不曾写错。想来阿翁的话是哄着他玩的。

***

杜恒言不知团练副史是个什么官，问慕俞，慕俞：“从八品职官，铜钱要挂在横梁上一个一个花！”

近来明月镇上发生了一件大事，钱员外死了，尸是在镇西边的河里找到的。

林承彦唇角一弯，乘着杜恒言还没反应过来，拉着她胖乎乎的小手就往屋里跑。

杜恒言将自己的名字写完，比对了一林承彦的字迹，微微红了脸，想自己一个二十五岁的学历人才，还比不过古代的四岁小娃。

不一会儿，花婶来便见着杜家小娘抓着笔里念念有声地：“恒”，纸一个工整的字儿，想来是小衙写的，另一个歪斜的，估摸是小娘写的。

杜恒言接着剥枇杷，将这事放在了脑后，左右钱员外不会再上门找麻烦，她先前还又要想着要怎么躲开钱员外，又想着要怎么挣钱，脑袋都快裂开。

这几日孙儿再不曾走过神，他握着戒尺好些天，也无用武之地，倒觉得少了一趣味，这一日看着孙儿习过武，又去东边杜家，找来花婶问了几句，花婶听了，琢磨：“许是小衙教杜家小娘识字的缘故，杜家小娘十分聪颖，小衙教一遍，她便会读会写了，除了字迹不好看，学的也有模有样！”

慕俞小小年纪，懂得却多，杜恒言听他说的形象，大抵知，是个虚职，不过俗话说“宰相门前七品官”，即便是从八品，他好歹也是在官府里。

不一会儿在院栽培着花木的花婶听屋里的老相公叹：“可惜是个小娘！”

杜恒言心虚：“阿言才学识字，要找拙劣的让林家阿翁多多指才是！”

林承彦听了脸一红，想他每次都是将写的最好的字交上去给阿翁，实在比不过阿言这般虚心向学，：“阿言说的对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