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，奇怪的是，小小娘的一手绣活还在，也只有在绣活的时候，小小娘不会再执意要跟在她边伺候，但是还是会时不时抬寻找她的影。一旦她不在小小娘的视线

如果自己真的是五岁的小娃儿，怕是今夜小小娘死了，她也得吓死。

杜恒言伸着胖乎乎的小手抹着小小娘的脸颊，轻声：“娘，言儿才五岁，你若不在，言儿要怎么活去呢？”

此时杜恒言正拿着布巾压住杜秋容的手腕，见到大夫来了，紧皱的小眉一松，忙让开位置给大夫。布巾上已是一片鲜红。

第5第

缩，林家向来宽厚，她还不曾见过这般场面。

折腾了大半夜，杜秋容总算是被救了过来，陈大夫叹了一声：“幸亏杜娘手没有再狠上半分！不然老夫也是回天无术啊！”

杜恒言摇摇，低声：“言儿不困！”

一直到第二天辰时末，杜秋容才缓缓地醒过来，杜恒言熬了一夜，两乌青，一听到动静，还是骨碌一从脚踏上爬了起来，忙去桌上倒了一杯给她，轻声喊：“娘亲，娘亲，喝！”

杜恒言一宿没敢合，她先前半夜隐隐闻到一腥甜味，迷迷糊糊地醒来，借着透来的月光，发现娘亲的右手边一片血红。

一旁着绣活的花婶甫一听见五岁的女娃说这般黯然的话心一痛，放绣帕，抱着杜恒言柔的小，哄：“小娘睡吧，你娘亲不会有事的，家在这看着呢！”

也许是杜秋容是她来这世上见到的第一个人，也许是原与杜秋容的母女血缘牵绊，杜恒言十分怕小小娘这一夜真的就死了。

坐起来的杜秋容歪看了看杜恒言，光里满是好奇，忽地吃吃笑：“你是谁？”

小小娘什么都不记得了，包括她这个女儿，她一直称呼杜恒言为“小娘”，和杜恒言在一的时候，会十分自觉地伺候杜恒言，俨然将自己视为杜恒言边的女。

杜恒言心狂，一种不好的预从心里蔓延上来，拉着杜秋容没有受伤的手：“娘，娘，你是不是还不舒服，娘，娘！”

杜恒言瞳孔一缩，小肚一阵痉挛，在脚踏上。

“咿，小娘，我娘将我卖给你家了吗？”杜秋容十分胆怯地看着杜恒言。

大夫和林二都微微惊了一，再不曾见过如此镇定的小娘。

陈大夫如此说，众人都放了心，各自回去睡了，留了林家的花婶在照看。

杜秋容的心智一夕回到了六岁稚龄，隔的莫婶说，她娘到杜家来的时候，刚好六岁。

花婶想起京城的杜府，心一阵唏嘘，谁能想到杜家还有这样一对不果腹、遭受欺凌的女眷。

“娘，我是言儿啊！”杜恒言小心翼翼地试探着。

床上的女光涣散，看着杜恒言，又看看四周，像是不知这是哪里一般。

又想到刚才杜家小娘镇定的模样，心里又有些汗颜。

一香不到，大夫就被林二拎了背，急慌慌地了杜家。

她娘失智了。

今天小小娘睡前一直神思恍惚，她也只当小小娘今日受了那般屈辱，难免会郁结于心，却不曾想到小小娘会想不开要割腕自杀。

一滴泪溢在杜秋容的角，在淡淡的烛光映着微弱的光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