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寓低看她，半晌才憋一个字：“……好。”

“对啊，”郑意眠在卷上圈，“而且扔的时候盛野看不到，落我桌上他倒是看着了。”

郑意眠扫一纸条，上面只有一行字和一排字母。

“没事，”郑意眠说，“他不会太难的，能过。”

郑意眠没回答。

盛野把纸条摊在郑意眠面前，要她看仔细：“这没的说了？”

梁寓咬牙，终是没忍住，一拍桌就要站起来，郑意眠及时发现，回拦住他，摇了摇。

李小声嘀咕：“这话说不知多少遍了都，能不能有新意。”

轻薄的卷在郑意眠的桌上落，她摁了摁笔，在卷左上角写好名字和学号，开始答题。

郑意眠没听他在说什么，只是反复地想着自证清白的方法，余光扫到自己卷上的答案，豁然开朗似的，同纸条上那唯一一句话对比了一——

大家位置分开坐，等着盛野往发卷。

郑意眠正低回忆知识，笔停住，指撑在巴。

这时候，任何的解释都显得过分苍白，除非找到证据，不然盛野压儿就不会信她的话。

他居然在怀疑自己作弊，郑意眠把笔放到桌上，坦然地看着盛野：“不是我的。”

郑意眠坐在位置上，李立刻凑过来：“你怎么这么惨啊，有人扔答案扔到你座位上来了？”

他看向郑意眠，开：“别动——你桌上那是什么啊？”

她抿抿唇，：“这东西我没参与过，答案肯定也不是传给我的。”

盛野收走郑意眠桌上的纸条，：“这节课不影响大家考试，节课再理你的事。”

这节课先不耽误大家考试，考试完了再去跟盛野说。

考场窸窸窣窣的细微讲话声终于平息，渐渐只余唰唰的写字声。

盛野的课是连堂，一节课考试，节课拿来整理。

第一节课的课铃一打，盛野立把卷收走，了教室。

李悻悻：“我忘了……没复习怎么办？”

盛野哪知她的心理活动，走去两步，又折回来提醒她：“以后老实。”

她叹一声，手指在桌面上来回敲：“等他来了去跟他说吧，我找到证据了，那纸条不是给我的。”

找到办法证明了。

啪嗒一声很轻，也很重。

盛野完全无视她的话，开就是：“你说你们这些人，我再三调上课讲知识考试要用，你们就是不听，不听的后果就是考试不会。我说了不会也不准作弊，你们又不听，到去要答案，这样的恶循环什么时候才能停止？啊？”

盛野边发卷边：“这次别想着给我作弊啊，题目我上课都讲过。我全程都会在底转，你们最好把作弊的心思收一。”

／／／

突然，有个东西落在了她桌上。

“我找到解决办法了，”她安抚他，“现在先别影响大家考试，不然到时候全补考，很浪费时间。”

“你说不是你的就不是你的啊，有谁会承认这东西是自己的？”盛野走到她旁边，摊开那张纸片，念声，“BCCADACB……答案谁传给你的？！”

“真的啊？”

她看了一那被折成四四方方的纸片儿，一抬，就撞上盛野怒极的视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