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许是有激动的原因，大脑转得很快，那次面试陆苗奇迹般地表现得格外优秀，连他自己都不相信，第二天他就收到了录取通知。录取的电话是他打的，声音低沉又有磁，他大脑空空地就接受了。

“你今天上午去了警察局？”

“没受伤吧？”

“不会吧。”他连忙翻来翻去，左寻右看，都找不到。

“遇到事了？”

陆苗实在没想到他会关心自己，忍不住多说：“是个神经病，就是我昨天去采访的那个人。跟我说有什么血鬼在我的血，然后他是什么古神来救我。结果到了警察局就什么也不说，气死我了。”

“有什么需要可以找我，我会帮你。”他回复说。

现在想想，陆苗捂住脸――好意思说什么新闻理想，他完全就是被所惑。

陆苗心脏砰砰，手指在键盘上弹得飞快。

但他后来查到这家报社地方偏，钱又少，本意是拒绝的，为了不辜负于光，象征来面一。

“没什么，昨天晚上有个人潜了我的屋，然后我报警了。”

他立刻扳直并起双，“是。”

午上班，他趴在桌上，直到主编走过来时盯了他一，把他吓得立刻坐起来。

目光到门时，姜冬泽正好来，一黑T恤黑，短发利落无比，肤偏白，眉目英，他第一次看到一张致的脸却拥有无与比的英气，像学霸又像军人。

陆苗喝了一。

“没有。”

“嗯。”

陆苗有些开心地拎着菜回到家，才想起来因为仓促去警察局，家里还是乱糟糟的。

他拎着大包小包来A城时，于光给他到了这家公司的面试机会。

姜冬泽的几句话，一扫他之前的乌云。

陆苗摊开昨天的笔记本，打算好好写稿，但他一看见唐修，就只想把他替换成「神经病」三个字。

“那可是

谁知第一个面试官就是姜冬泽。

发着呆，电脑端微信突然响起来。

他在低校稿。

他深了一气扭看外面，看着看着，神就不由自主从窗的树木移到窗后的面容上去，那是报社里的副主编姜冬泽。

他拉椅坐来，“陆苗是吧？”

他不是纯的小女生，却还是忍不住心脏怦怦乱。

姜冬泽再次停隔十几秒，陆苗偷瞄他一。

真丢脸。

他来这里两个月，几乎从来没跟他说话，今天他就是跟主编请了一上午的假，他居然知。

他开一看，是姜冬泽，他的微信昵称是冬，像是拍来的古代绘画里的一个奇形怪状的妖怪。

姜冬泽抬起时，忽然盯了他很久，把陆苗盯得都有脸发。

当时还在七月份，他坐在接待室里呼呼地被空调着凉风，因为不打算来，倒也不紧张，随意打量着。这家版社又小又挤又乱，连面试的地方都堆满了书和各种过期刊，环境实在太差。

不过他心好，所以也不甚在意，慢慢整理。

我会帮你。

姜冬泽有一阵停歇，“他叫什么？”

“唐修。”

铺床时，蓦然发现自己睡前搁在床的书不见了。

陆苗忍不住立刻回看了他一，而他专心致志地对着屏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