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用了好多年了，自然是有些。”石敲声轻咳一声，把笔收起来。

…”

青衣还不会如何，石敲声皱着眉自顾自地向前飞。花彩行默默回看了一，见那小正在计青岩边笑着说话，若有所思地说：“关灵喜计主。”

晴天尺、落雨杯，两神中得其一便能成仙，这究竟是真的，还是修仙者心中的向往？

“你对这笔倒是喜。”花彩行低看着那笔，意味深长地笑。

他以前看书无人讨论，自己也不知原来寂寞得很，如今有了个看书时说说笑笑的，意料之外地兴不已。也不对，笔不能说笑，只是在他的手心写字，狼毫不轻不重地划过他的手心，有时搔得他心里面的。

……晚上再说。为什么非要在晚上，白天不行么？石敲声莫名其妙地红了脸，继续摸着笔端的狼毫，努力把注意力放在它的上。

“不错，这里离百花台只剩不到一个时辰的路程，如今离开台还有七日，南北朝要去百花台的人都会住在这里。”

“不是，他们两人是师徒，灵又是小孩心，亲近些算不得什么。”石敲声嘴上这么说着，心里却也不大肯定，底气不足，意识地拿着自己的笔把玩着。应该不是什么别的关系吧，关灵难说，三主不会把持不住吧？

石敲声略觉得有些奇怪，花彩行平时都计青岩叫“计兄”，怎么这两日的称呼客气了些？

还有，他怎么把他最害怕的事就这么说了来！一防备都没有！

“师父……”

“山都是雪，凡人到了上面难以呼，只有修仙者可山。”

这种觉很奇怪，明明只是个东西，连是男是女也不知，却跟君墨、关灵、石蕴声给他的觉都不一样。

都住在这里，那么这七日之怕是要见到不少人了。

计青岩垂首望着山脚那座四方城楼，自空中落来。前一条青石大直通城门，左右林立着郁郁青松，走城门时，玉带似的护城河上飘着彩斑斓的落花，姹紫嫣红。关灵小声：“百花台百花城，百花城是因为百花台而起的吧？”

从南门而，一条宽约三丈的青石路直连到北门，上百丈的路两旁店铺林立，闹非凡。关灵自小在山野中住着，未见过这等繁华景象，不知不觉地落在后面。恍惚中忽然边有些香气，背着的架不小心撞上一个人，他转歉，手臂已经被人轻柔地拉住：“这位公，来看看么

这就是离上天最近的地方，九天山。他们争这一辈，打坐修炼，拼得你死我活，不也就是为了攀上心中的九天山，上天海，挣脱这肉凡胎的桎梏？死了的死了，活着的也不满足，唯有成了真仙，方可仰天长啸，踏云而去。

关灵：“果然是南北朝最的山，我看比上清的山还要上几百上千丈。”

这笔白天的时候像个死一样安静，唯独到了晚上才与他一起看书，现在一动不动。

“有什么话晚上再说。”

傍晚时分，天边尽是一片火烧的晚霞，夕阳西，映着远数不尽的连绵山脉。石敲声指着天边耸云的雄伟山：“那就是九天山，隐没在云里，什么都看不清楚，要山之后才能看到山间的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