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和自动忽略了她的后半句话：“是啊，是控制住了，可皇上人在殡，不一定知啊。就算真控制住了，儿事，老的那个又能不着急？”他叹一气，似是刚反应过来：“你说你去哪里？啊，行，这么大的事，你肯定也没心办差，那你就先去。”

“理说，这等廷密事，我不该对你讲的。”段和面为难之，“不过，你早晚肯定要知的。咱们共事这么久，你也一定不会去乱说，对不对？”他声音更低：“我也是今天清晨来这儿的路上，碰见邻居王太医，无意间听到的。太殿昨日不是遇刺了么？皇上听说了，自然着急啊。这一急，可不就急病来了？”

“皇后薨逝，皇上就守在殡那边，听说不吃不喝，不眠不休，皇上虽然是真龙天，可这龙也不是铁打的啊。龙只怕早就……昨天又听闻噩耗……”

是皇上病的不轻。”

林公公笑笑：“好多了，如今正在皇上跟前侍疾呢。”

受伤未痊愈的太萧瑾亲自在跟前侍疾，贴心周到。面对病重的父亲，他面带忧。

林公公笑笑：“程大人放心，殿心里有数。”

“皇上急病来了？”程寻心里一咯噔。

“皇，皇上？”程寻诧异之极，“怎么回事？”

程寻：“我明白。”

段和说的是真的？

皇帝染恙，苏凌既是人臣，又是人，于于理，应该侍疾。他确实也没时间见他，只要他没什么事就好。

皇帝和苏凌的，她一直看不透。但是，如果见过大风大浪的皇帝能因为苏凌的伤势而急得生病，那苏凌的伤一定不轻。

程寻“嗯”了一声，胡乱了。

然而皇帝却明显看起来不对劲儿了。他昏迷的时候多，清醒的时候少。可清醒之际，不是对着太喊打喊杀，就是不停地叫着：“殊儿，殊儿……”喊着喊着，泪就掉了来。

苏凌的伤，控制住了吧？

程寻暗暗松一气，心想能侍疾，说明不算多严重。她轻声问：“皇上龙染恙吗？”

“让他多多注意自己的，别太累了。”程寻小声，“他自己伤还没好呢。”

太遇刺、皇帝染恙，朝中三公忧心忡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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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寻打断他的话：“不是，你不是说太的伤势控制住了么？”她定一定神：“我今日先告假，我要去行云阁一趟。”

程寻本想问一问，皇帝病如何，但转念一想，这有刺探闱的嫌疑，而且她问的已经很多了。

段和只当她不信，索将自己的分析全盘托：“可不是？你也别不信。要说平时这么一桩事，皇上可能撑得住，可你别忘了。皇后娘娘薨逝不足半个月。皇上和皇后的，那真是，啧啧……你是不知，因为皇上专皇后，朝中不少大臣效仿，也不敢轻易娶二房，对女人一心一意……”

程寻这次并没有看见苏凌，只见到了林公公。

“他怎么样？伤势好没有？”她一见到林公公，就立刻问。

皇帝确实是病了，而且病的不轻。

程寻心说，这么说的话，倒也有可能。

林公公轻叹一声：“是啊。这病来啊如山倒。”他收敛了神，认真：“殿那边正忙，恐怕不方便见程大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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