姚氏轻轻颔首：“好了，你既然来了，就坐吧。”

姚氏一：“不容易，你还是大周的第一个真正的女官，虽说只是九品。是了，崇文馆校书郎每日些什么？”

但她和姚皇后，满打满算，也只见过两次。――一次是在西苑的凉亭，一次是在瑶光殿。她想不明白，姚皇后见她什么。

程寻对这个回答有意外，也就没有搭腔。她和姚皇后，没什么好说的吧？

“听说你以前在书院读书？”姚氏笑了笑，又转了话题。

程寻对西苑不算太陌生。她第一次，去的第一个地方就是西苑。时隔两年多，她依然记得皇帝和姚皇后第一回见她时的形。

还未姚氏所住的正殿，她就闻到一种奇怪的味。她细细辨别，心念微动，知是药味和香味。

“看你上的官服，你现在是正九品？”姚氏睛微眯。

她心想，崇文馆校书郎是九品，品绿的官服其实也不算丑。她如今不刻意隐瞒别，脸上不再涂黑粉。这看着还衬肤的。

程寻，讲起在书院读书的日，说书院的课程安排，又说了几件有意思的事。

程寻了然：“行，那就这样去吧。”

姚氏扯一扯嘴角，不过是片刻之间，已然猜到了皇帝的意图。她随手指了一指：“你坐……”，话未说完，她中染了笑意，改：“你转一圈给我看看。”

媳妇，可不是见九品的崇文馆校书郎程寻。她穿这一衣裳，很明显不大合适。

姚氏轻叹一声：“你是个有想法的

程寻也不解：“怎么？”

时间过的很快，不知不觉一个时辰就过去了。

“啊？”程寻越发不解，但还是依言转了一圈。

“回娘娘，是正九品，崇文馆校书郎。”程寻答。

姚氏似乎很兴趣的样，听到程寻哪里说的不认真，还会打断说一句：“嗯？是吗？”，让她讲的细致一些。

刚到西苑，她就被迎了去。

“也没什么事，就是想找人说说话。”姚氏懒懒地，“我也没想到，他叫的是你。”

看见程寻来，姚氏脸上有遮掩不住的惊讶：“怎么是你？”皇帝则轻咳一声：“你们慢慢叙话，朕先理一些公务。”言毕起离开。

然而那个面生的太监却了为难的神：“皇上的急……”

想到姚皇后有恙，她也就不奇怪这两种味会混在一起了。

被问到本职工作，程寻神一震，认真答了。她角的余光注意到姚氏笑看着她，似乎很兴趣的模样。她心中一动，讲的更加细致了一些。

她与姚氏交集不多，不过去年六月在瑶光殿上，姚氏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，曾开帮助过她。如今见姚氏一脸病容，她不免又心几分。看姚氏兴趣，就多讲几句。

程寻拱一拱手：“不知娘娘传唤，有何吩咐？”

程寻有些燥，饮了整整一盏茶。

―

皇帝和姚皇后都在。皇帝看上去和之前相比，变化不大。而姚氏则与去年六月瑶光殿中大不相同。去年六月，姚氏盛装席，华端丽。今日一见，脸苍白，面有病态，则矣，却是让人觉得楚楚可怜而非惊艳仰慕。

程寻心里一咯噔，心想，看来确实病的不轻。她不敢多看，匆匆行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