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凌悄然松了一气，小声：“还有呢。”他说着探怀中，取一个玉葫芦的挂坠，笑：“那天听你说玉葫芦……”

程寻眉弯弯：“我说我有玉葫芦，一对儿呢。明日我拿一个给你，咱们一人一个。这个你且留着，等我十八岁再给吧。”

“什么？”程寻猜想他是要给自己生辰贺礼，也不忸怩，脆将白皙的手摊在了他面前，笑嘻嘻地看着他。

坐在车翻看着什么的苏凌，她丝毫不觉得意外，在他旁边坐了，笑：“等很久了么？”

他缓缓摇了摇：“不是因为这个，是里有些事。皇上刚发皇榜，在民间求神医。皇上忙……”

苏凌勾了勾唇角，心说，睡不着就背书？这还真是呦呦会的事。

苏凌见她目光温，脸颊红，他心中一动，待要加深这个吻，却被程寻给闪开。他有些不悦：“呦呦。”

两年前，姚皇后小产，当时太医就断定，她再难受孕。若她还有一丝一毫有孕的可能，皇帝都不会认回他。

“是睡不好么？”程寻小声，“我睡不着的时候，就会背书。一般来说，背几篇就能睡着了。”

“我知

他的睛有淡淡的青黑，不仔细看，还真看不来。

“我先把活儿忙完，然后早退啦。”程寻在他耳边悄声。

他睫羽低垂，轻声：“姚皇后近来有恙，太医问诊不见好转，皇上不放心，想找民间神医看看。”

“嗯？”苏凌目诧异之，他缓缓摇一摇，“不是有孕。”

皇上守着姚贵妃，朝政上难免会疏忽一些，扔给他要他理的事，自然就更多了。

苏凌牵了她的手，温细腻。他略微低了，在她手心轻轻吻了一。

程寻低看去，见是木雕的小鹿，不过拳大小，材质倒不稀奇，难得的是工致，栩栩如生。她心念急转，想到那年腊月初八，他初次得知她的名字时，曾笑说：“原来是只小鹿。”她心里似是有涌动，小声：“好玩儿，喜。”

苏凌轻声：“没什么。”

他自恢复二皇的份之后，就很少闲着。他既然答应了皇帝要好好一个皇帝，自然会为之努力。不过，近来忙碌，却并不仅仅是因为这些。

车行得极快，程寻忽的想起来，低声：“啊呀，我忘和你说了，我今天是要回书院的。”

她仰起脸，在他巴上亲了一，得意地晃了晃手里的小鹿：“这个，我很喜呢。”

“你怎么了？最近没休息好么？”程寻盯着他的睛，脸上写满了关切。

“姚贵……姚皇后？”程寻第一反应就是姚氏。记得前年那会儿，各地张贴皇榜，招民间神医，就是为了保住姚氏那一胎。她心中一动，低声问：“是，姚皇后有孕了吗？”

“把手伸来。”

程寻只觉得酥麻之意从手心一直蔓延到心尖儿，她想回手，却没能回，脸颊隐约发，抬起左手，在他脑袋上不轻不重拍了一，声：“我还以为你要给我什么呢。”

“这不是我给你的？”苏凌微微一笑，松开了她的手。他自边取一，交到她手上，慢悠悠，“这是给你的。”

“没有。”苏凌合上书，“以为你要过一会儿才来。”

“是这样啊。”程寻恍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