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心说，姑娘你是未来的皇后啊，你这样的份不应该每日待在家中，绣绣花描描眉么？当然读几本书，也不是不行。可是完全没必要辛苦校书。崇文馆校书郎的俸禄可不啊。

――他与妻成亲十年，膝只有一女。因此他闲暇之时会教导女儿读书认字，聊作养儿。好在女儿聪慧，一就透。可惜他要当值，时间有限，不能时时指。近来京中不少人家纷纷为女儿聘请西席，他便也动了念。

程寻眸中漾起清浅的笑意，略微颔首：“是啊。”

程寻“哦”了一声，表示理解。八岁，确实太小了。

他在一旁也尴尬，脆找个借先行离去。

程寻默不作声，指了指自己。

有段时日没见了，杜聿气质越发沉稳，他放茶杯：“还没来得及向你贺。”

程寻略一思忖，猜想是因为皇帝赐婚之事。她微微一笑，算作回答。

他们同窗三年，虽不说关系多亲近，但也不至于生疏至此。

程寻自然不能说系统的事，只胡乱寻个借：“没有，你没有什么事的不对。是我啊，

“是啊，这好几个月了……”

程寻微怔，旋即睛一亮。她缓缓摇：“西席不好找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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杜聿此次到崇文馆，是为了找一本书。找着书后，他并未直接离去，而是同程寻说话。

见他神郑重，程寻也认真严肃起来：“何事？”

“……”段和慢慢摇，“她年纪太小了。还是我费些心神，自己教导吧。”

程寻冲他笑笑：“是一样的啊，我也读书，喜与书籍为伴。”

因为，她如今只要一见杜聿，就会想到里，杜聿和“呦呦”相的画面，自然而然地心里不自在。

段和面狐疑之，踌躇半晌，方：“崇德书院，之前有女弟么？”

太殿未来的太妃是崇德书院山长的女儿，这算不上新闻了。段和这段时日常常听人们提及崇德书院，因此第一反应便是这个。

段和虽然有些呆，却并不傻，知这两人是认识的。杜大人原本可以命令小厮长随来取书，可他偏生亲自前来。段和猜想，可能杜大人还有其他事要。

他能躲，程寻不好躲。她为他斟了茶，态度温和。

段和正要附和着，忽然意识到不对：“你和我的况又怎么一样？”

程寻话锋一转：“不过，我知有个书院，是招收女学生的。”

“……崇德书院？”段和意识问。

今年二月，朝廷照例举行三年一次的会试。当然，这些和程寻关系不大。不过她倒是遇见了主持会试的杜聿。

“我是不是哪里有什么事的不当？”杜聿中隐不解，“为何你近来一见我就躲？”

法。”程寻缓缓了。

然而杜聿却直接：“我有件事想问你。”

她只客套了两句，借有事在，想委婉逐客令。

段和心中不以为然，却只笑一笑，也不反驳，倒是和程寻打听：“可知哪里有合适的西席？小女今年八岁，不算太笨，能读一些书，勉也能文章。可惜西席难求……”

她小时候想上学，爹爹和二哥都盘算着找女夫来教导她，可惜并未找到合适的。教导规矩的嬷嬷好找，知识渊博的女夫不易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