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寻神一震，睛瞬间就亮了。她恭恭敬敬双手接过：“谢谢爹爹，我一定好好看。”

程渊忽：“咱们书院的规矩,一直摆在那里。这么多年没改变过，若有女到书院求学，只要能通过学测试，崇德书院自会接纳。”他看了女儿一，又：“但是刻意大张旗鼓招收女学？”他轻轻摇一摇：“这还没必要。”

他这个女儿，从小就是有些想法的。这些想法在世人看来，堪称惊世骇俗，但他却不到有多惊讶，反而有种意料之中的觉，仿佛正该如此。

几人闲谈一阵,程嘉与程启先后提告辞。程寻跟爹爹打一声招呼,也想就此离去，却被父亲叫住了：“呦呦等一等。”

“嗯？”程寻转了转珠，“爹爹是说，假如换了统治者，推行了新政令，就又不行了吗？”她

“啊？爹爹。”程寻听话停住了脚步。

“爹有些东西要给你。”程渊说着自书架上取了一本书，递给女儿，“这是你曾祖父留的一些东西,你拿去看一看。”

他哪里说错了？

程渊又笑问了一遍：“打算怎么？”

“爹……”程寻略一迟疑，轻轻了，“是有这样的想法。”对着自己亲爹，也没什么好隐瞒的，她小声：“我很早以前就想着，要是能开一家书院就好了，让女生也有去书院读书、平等接受教育的机会……”

程渊略一沉：“自上而，有朝廷支持，倒是容易不少。只不过这个方法，可行一时……”

程渊轻拍女儿的肩膀，温声：“爹明白你的意思，呦呦。”

程渊温声：“那么，呦呦，打算怎么呢？”

“嗯,我知爹爹的意思了。”程寻表示了解。

程嘉轻咳一声,摆了摆手：“没,没什么。我只是觉得,要学女红针黹，没必要到书院来。至于能不能考科举,这事也说不准。现在是不能,未必将来也不能。呦呦不就参加了博学宏词科么？”

☆、问个明白

打算怎么？程寻也有迷茫，她心里有些想法，可似乎都不够成熟，有的像是空中阁楼，缺乏基。在农业社会，单纯想提女的地位，并不算容易。里倒是有杜聿的法，主要是自上而，移风易俗。不过比较笼统。

程寻,心说确实是这个理。

多谢雷，多谢营养。

“当然……”程嘉话锋一转,“聘请西席想培养才女是一回事，真正去书院求学是另外一回事。虽然本朝没有规定女必须大门不二门不迈,可很多自恃份的人家，恐怕都未必愿意送女儿去读书。”

“这……”程启不大赞同，但也不会去反驳兄长的话，只拧起了两眉。

程寻轻声：“自上而，移风易俗。苏凌他，啊，我是说二皇，他也有这样的想法。”

她一面说着，一面留神观察父亲的神，见他正用鼓励的神看着自己，胆气愈足，继续：“那时没想其他的，后来有一些不满足这样。读书之后呢？获个才女的名？相夫教？继续依附旁人而生活？如果女也读了书，有足够的学识，是不是也应该像男人一样，有为官吏的机会？当然，我也不是说非要拘泥于政治权力……”

程渊微微一笑：“呦呦想改变女的现状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