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就是梦到，梦到我们不熟，这不是重。重是我梦到那年腊月，你匆匆忙忙离开书院，回以后的场景。”程寻目光微闪，“我梦见了皇上拿着剑刺你，你握住剑刃，血个不停，你手上的碧玉扳指都染红了……”

他想，大概是因为对父亲，他原本就没有太多的期许。他很早就知，皇帝心里真正承认的儿，只有怀太萧琮一人。――如果怀太尚在，如果姚氏那一胎没有小产，都不会有“萧瑾”这个人的存在。

系统显示的容，开始让她隐隐到恐惧了。

在外多年的程嘉此次命人送节礼时，还附带一封书信。他在信中提到，不日即将回京，可能赶不上中秋，但重阳肯定是能一起过的。

思及此，苏凌轻轻一笑，略微低，额抵着她的额。两人四目相对，呼交缠。他声音极轻极轻：“呦呦，我有你就够了。”

――尽，后来知那只是一个误会。

其他人的或恨，甚至是皇位，他本就不稀罕。

程寻怔了片刻，才猛然意识到他话里的义。她心一痛，轻轻吻了吻他的唇角，飞速移开，在他耳畔轻声：“苏凌，苏凌……”

这就够了。

这桩旧事，苏凌听着只觉得唏嘘，却不想她竟然红了眶。他一时又是温，又是心疼，摸了手帕要给她拭泪，低声：“你也说了是梦，不是真的。那时你替我保着扳指，又怎么会被血染红？”

他话未说完，就被程寻打断。她盯着他的睛，急急地问：“你，你恨他么？”

那时他是真的以为她极了他。对他而言，别人的喜或者讨厌，跟他无关。因为他有这世上最好最好的姑娘，她给了他全的。

家庭简单幸福，得享父母的她不知该说些什么，只能低声反复唤着他的名字，似乎这样才能让他开心一些，也能让她自己的心安定来。

苏凌不明白她为什么忽然问起这些，但这个问题对他而言，并不算难回答。他略一思索，轻声：“没什么好恨的。”

他给她拭泪，动作、声音都极轻柔：“好了，呦呦，好了，都过去了，都过去了……”

诚然，第一次面对生父汹涌的杀意，他确实有过杀掉那个人的想法。但那念只是一闪而过。那时候的他，几乎是在一瞬间想到了她。

长的这封信，程渊来回瞧了三遍才放，他捻须叹：“这都要六年啦。”他看一呦呦，笑：“你哥离京上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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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想起看到的场景，她圈微红，不知不觉竟带了一些哽咽之意。

苏凌挑眉，示意她说去。

隐瞒，略一沉，轻声：“你猜的没错，确实是……”

“不，不恨么？”

见她里写满了惶急和担忧，苏凌越发不解。他怔了一瞬，继而微微一笑，轻轻摇了摇。

“到底怎么了？为什么好端端的问起了这些？”苏凌不明白他的姑娘今天怎么了，看起来很反常，“那些都是谁告诉你的。”

“没有谁啊。”程寻不能回答系统，只随，“我就是问问，我，我了一个梦。”

这一年的中秋，对程家来说，极为特殊。

程寻伏在他怀里，心绪起伏，不知是难过多一些，还是害怕多一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