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这话满是信赖，苏凌心大好，勾一勾唇，他轻轻了她的脸颊，笑：“今晚的很好，真的。”

苏凌嘴角一：“我醋什么？”

苏凌不着痕迹将她挡在了后，看一还站在原地的卢秀。中路，几乎有灯。卢秀站在灯，灯光将他的影拉的长长的。

啊。如果没有那个所谓的“一目十行”技能，我也答不上来的。

卢秀笑了一笑，继续：“我家中父母俱在，兄弟三人，我排行居中，尚未娶妻。我，我只想娶一个才女为妻，每日诗词酬唱，定是至乐之事……可惜这世上有貌的姑娘多，有才的姑娘少……”

“……程姑娘今晚在瑶光殿，才识过人，令我心折不已……”卢秀深了一气，“如果姑娘不嫌弃的话……”

苏凌轻嗤一声，不置可否。他抬手摸了摸她的发簪，轻声问：“怎么不索除掉脸上的黑粉？”

但是不得不承认的是，看她和杜聿交接耳，看她和那个卢秀一起站在灯，他确实有些不舒服。

“嗯，江南才。”

程寻心一喜，冲卢秀摆一摆手，笑：“娶妻的事看缘分，也不在是否有才。不过，我早早定了婚约，我觉得我未婚夫也有才气的。没别的事，我就先走啦。”

她的“我自己有婚约”还未说，就听到了熟悉的声音：

“今晚害怕吗？”苏凌低声问。

可

程寻摇摇：“有一，不过不算害怕。”她仰着，冲他灿然一笑：“你不是在那儿吗？我知你不会不我啊。”

卢秀先是惊讶二皇的突然现，接着听到程寻的话后，失望之瞬间涌上了心。他“啊”了一声：“这样啊……”

程寻跟他摇了摇手，大步向苏凌而去，低声：“我方才没有看见你……”

苏凌的声音忽然传来，在夜的浸染中，竟多了一些冷意。

“没有没有。”程寻摆了摆手，连忙否认，“他就是来随便跟我说两句话。”转了转珠，她偏着问，“你问他什么？你是醋了吗？”

苏凌轻声：“胡说什么？你平时扮成男，少不了与男说话，我醋什么？”

程寻眨了眨，这，跟她说这些吗？这是想提亲？还是她想多了？

今夜她算是为大周立功，又得了皇帝亲嘉奖。从今往后，肯定不会有人拿她的份说事。

―

“哦，好吧。”程寻不以为意。然而，她到底是没让苏凌真的送她回家。她今晚风已经的够多了，还教众人知了她的女份。若是再让堂堂二皇送她回家，那不知要再惊到多少人。

程寻拍开他的手，低声：“别乱动，我刚好的。黑粉吗？忘了。”

“咦，没有吗？我以为谁把醋坛打翻了呢。”程寻故意说。――她今晚喝了一些酒，胜了乌维后，又解决了盘桓在心许久的一件大事，心极佳，颇有些放飞自我。

程寻忙：“这我不知，我自己有……”

两人一面说着，一面向外走着。

不过，想起一事，苏凌皱了眉：“那个卢秀是怎么回事？你和他很熟？”

苏凌收回了视线，低问程寻：“一等三名卢秀？”

“程寻，你站在那里什么？车在门停着，是要我送你回去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