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瑞缓缓平复了呼，满桌的好菜，他也没有，只叹：“怪不得你前些日问我考不考博学宏词。你连生辰都不好好过，每日捧着书看，原来是为了今天……”他忍不住问：“你学的很好吗？为什么明知你是个女人，还要你去参加？”

次日清晨一大早，程寻就换上了女装，红裙乌发，肤白如雪。

“既是辛苦，那就该好生歇着啊。”江婶急，“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？”

江婶看她这般模样，睛亮晶晶的，唇角的笑意合都合不住：“呦呦，今天不用上学？这衣裳好看。”

他想，就算是皇上真让她官，他也不会到吃惊了。

从决定考试到考试结束，这中间她集中力应对考试，习惯了早睡早起的她，晚间休息都比先前迟了许多。如今了却心大事，她心轻松的同时，睡意也比先时更了。

程寻摇：“还不知，总得等放榜了再跟他们说吧？要是考的不好，也没必要说。说了丢人的。”

程

听江婶夸奖，程寻嘴角上扬的丽的弧度，白玉般的脸颊似乎会发光一样，她略微偏了偏，一段雪白柔的脖颈，轻声：“对啊，夫们说我前几日考试辛苦，特许了我几天假。”

“伯父和嬢嬢知吗？”程瑞想起一事，重新皱了眉。

程寻默默吃饭，也不想说是苏凌从中相助，只是在他冥思苦想时，说了一句：“圣心难测吧。”

像是被骤然提起的心又直接沉了去，他神怔忪，真让人意外。

程寻不想他担心，继续：“你也不用担心，违法乱纪的事我不，连累大家的事我也不。我考了三天，好累的说，今天竟然睡了一整天呢。”

程瑞盯着她瞧了一会儿，没再说话。他这个妹妹，自从十岁起持女扮男装书院读书开始，他就认为不什么匪夷所思的事发生在她上都不稀奇。

一个女在书院读书，胜过须眉男，获得魁首，又能让皇上在明知其是女扮男装的况，旨让她给皇伴读。现在朝廷设博学宏词科选官吏，皇上竟也能同意她参加……

尽白天睡了一天，可夜里依然睡得很香。

“不用不用，我没什么要买的，我什么都有了。”江婶摆了摆手，“快吃饭吧，一会儿让他们送你。”

…”

“知了。”

“你——”程瑞有些无力，“那你考的怎么样？”

“我觉得，我考的大概还行？”程寻异常诚恳的模样，“至少初试肯定能过的。”

她在兄长面前，不自觉放了声音。

程寻一：“对啊，皇上知的，不然我也没那么容易报名参加啊。”

“号房那个样，怎么睡吗？要床没床，就那么一张桌。我趴了一会儿，脖都是疼的。我不跟你说了，我现在还有困，等会儿还要回去睡呢。”程寻想了想，又认真调，“还有啊，这事你先帮我瞒着爹娘。”

程瑞虽然震惊，但到底是心疼占了上风：“就不会在号房小睡一会儿？”

“我想去街上转转，买些东西，江婶有什么想要的东西吗？”程寻的脸上写满了清浅的笑意。

程寻没再跟兄长久谈，吃了饭，略歇了会儿就回去继续休息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