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坐在她边，认真地听她说话，心想，这世上最好的事也就是这样了吧。

她说到这里，脸颊微生红晕，更增丽。

―

苏公离开之后，江婶去见程寻。她犹犹豫豫，终是忍不住小声：“呦呦啊，你稍微注意一些。虽然你和那个苏公同为皇伴读，可毕竟男女有别啊。”

如今好了，这事儿应该算是定了，她也不用发愁了。

程寻抬手在他脑袋上不轻不重敲了一：“他学算学学傻了，你也学傻了么？明明这般平着就能过的事儿，怎么这么麻烦？”

他直到天微黑，才起离去。

她声音又脆又，苏凌只觉得心喜悦，再无其他绪。

“嗯？什么？”

程寻愣了一愣，笑：“江婶不用担心，我心里有数的。那位苏公他，他……我跟他不用顾忌男女之别……”

江婶心大好，这天晚上了不少好菜，还让人去隔请了三少爷程瑞一过来。

晚上程寻和程瑞一吃饭，席间程

“啊呀，那就好。”江婶连叹，“你放心，我嘴严的很，不会乱说的。”

“哎呀，什么时候的事？他家里都有谁？兄弟几个？今年到底是多大？”江婶皱了皱眉，很快又舒展开来，“你爹娘既然知，那肯定是了解过的，觉得合适。你看你这丫，怎么也不早说？跟你一样是伴读的，人品才学应该都不错。年龄合适、嗯，长得也得上你。等你们不伴读了……等等，他知你是女的？”

“什么知？”江婶愣怔了半晌，猛然明白过来呦呦说的到底是怎么一回事？她瞪大了睛，嘴唇半张，“你是说，你是说……”

苏凌偏着看她，见她笑靥如花，有一绺额发调地一一。他心柔一片，故意：“咦，我还想着是将竹竿砍断过城门的呢。”

听了江婶前半句，程寻忍不住笑声来。她连连摇：“江婶想什么呢？他自然是男儿。”

苏凌从善如，在她边坐了。

，“你这样我仰着脖跟你说话，不自在。”

―

江婶愣了一愣，忽然福至心灵：“你是说，他和你一样，也是……不对啊，我看他分明是个男儿啊……”

程寻：“嗯……”

呦呦去里给皇伴读，她觉得惊奇、面上有光的同时，也暗自担心，不知要多久，何时才能回女娥，成亲生，和这世上所有姑娘一样。

她从小就得江婶照顾，这是她除了母亲雷氏之外最亲近的女长辈。她知对方是担心自己，想了一想，低声：“江婶不用太担心了，我爹娘知的。”

她心说苏公生的好看，两人又时常来往。呦呦如今过了及笄之龄，若真对那苏公生一些心思来，那可就麻烦了。

“我在看一些算学题目。”程寻睛亮晶晶的，“说起来，我今天看到一个笑话。”

她眉梢角的笑意遮掩不住，自觉放心一桩大事，连脚步都轻快起来。

“说是一个算学手，背着一长竹竿过城门。城门窄，竹竿长，没法横着过去。他就改成竖着，可是城门也低，竖着也不行。你猜他怎么过的？”程寻边说边比划，“他居然不是平着过去，而是据勾定理，要斜着走。哈哈……”

“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