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己听错了：“殿xia？”

“是啊，这是二殿xia，之前在咱们书院读书的时候，化名苏凌。你不是教过他么？”

苏凌笑笑，算是默认。

程启心中惊讶异常，却听到苏凌轻声问：“夫zi，我能回文库看看么？”他怔怔地dian了diantou：“可以。”

苏凌施了一礼，自己退了chu去。

“不用人陪着么？”待他走后，程启才回过神来。

程渊摇tou：“不用。”

程启jing1神一震，看向父亲：“二殿xia？二皇zi？”

“是啊。”程渊缓缓dian了diantou。

“我还以为，我还以为……”程启诧异不已，“是阳陵侯的……”

阳陵侯送来，又和阳陵侯同姓，又特意教人关照，程启先时一直以为那是阳陵侯的zi侄。哦，是了，确实是zi侄，不过是nei侄。

竟然是二殿xia？那，那呦呦不是在zuo他的伴读？

想到这一层后，程启不禁问chu声：“呦呦？呦呦是zuo他的伴读？”

程渊扫了儿zi一yan：“是，呦呦是zuo他的伴读。”

程启脸se蓦然一变，神qing有几分古怪。

程渊又dao：“这些事qing，你不用多想。他在咱们书院读书时，是普通的学zi，也没chu过差错就是了。”

程启diantou称是。――然而尽guan父亲chu言宽wei安抚，可他心tou的惊讶仍未减轻半分。那居然是二皇zi！先时心里的一些谜团似乎在今日全解开了。

他现在无比确信呦呦和二皇zi之间关系不比寻常。

程启想起旧事：当初皇帝要呦呦zuo伴读，明知她是女zi，还要赐xia男装让她jingong。或许不是为了拉拢程家，仅仅是为了呦呦这个人。

呦呦，也知dao吧？

程启心nei一时有些酸涩。他比小妹年长许多，自她jin书院起，就格外关照她。半是当妹妹，半是当女儿。如今骤然得知呦呦非但不听自己的话，还有事qing瞒着自己。他重重叹了kou气，尽量忽略心里的失落gan。

他心说，得找个机会和她谈一谈。

―

程寻原本一直待在房里，得知苏凌到来，她一时也拿不准自己是该chu去见他，还是继续装作不知dao。她也不清楚，他在她父母面前表现如何，爹娘究竟是什么态度。

放在面前的算经看不jin去，可她又不好忽然去厅堂打探。

过了约莫有两刻钟，江婶给她端了一份dian心过来：“看你早饭没吃多少，饿了吗？垫垫肚zi？”

这dian心看着卖相极好，空气中有淡淡的香甜味儿，可惜程寻吃不xia，只小声问：“江婶，客人呢？”

“哦，你说你那个同窗苏公zi吗？”江婶放xiadian心，“好像是说去文库看一看。他以前不也是咱们书院的学zi吗？”

“啊，去文库了啊。”程寻diantou，“对，是咱们书院的学zi。嗯，我吃一dian，谢谢江婶了，你去忙吧，不用guan我了。”

“哎。”江婶慈ai一笑，转shen离去。

程寻等江婶一走，就在房里翻chu一些油纸来，她取了两块dian心，细心包好，sairu荷包里，悄悄chu了房门，直奔文库而去。

―

还在书院读书的时候，程寻三天两tou去文库，后来休沐日也常常和苏凌一起在文库看书。她对自家文库ganqing很深。

八月底的阳光透过窗棂，洒jin文库。

程寻轻声轻脚走上二楼，看到背对着她站在窗边的苏凌。她心念一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