――今年伊始，苏凌开始参加三日一次的朝会。每逢朝会日，白大人他们都会将课挪到午后。

正收拾东西的苏凌，抬看向她，慢悠悠：“不算坏事。”

在皇里十多年都无人理会，在外，谁又会一直关注她们呢？

安国寺是皇家寺宇。本朝一百多年，先后有两位公主舍寺。说是家，可她们在寺庙中带发修行，每日有人侍奉，所需品皆有朝廷所。且自由，除了不能遵从佛家规定，不能如寻常人一样婚嫁，比在中要自在的多。

这种话语一多，反对的声音就小了。

刚听闻此事时，程寻惊讶万分，她在课后悄声问苏凌：“这是好事，还是坏事？”

她心复杂，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。

“当时，本朝建立没多久，安国公主家，其实存了稳定人心的心思。”苏凌停顿了一，思考着措辞，“还有一个原因，是安国公主不愿意嫁人。我小时候，看过一札记，她，她认为自己是个男……”

――她们在外，不受皇规矩约束。而这皇家寺庙的守庙人，因为她们份特殊，又有人关照，不敢为难她们，睁一只闭一只，甚至还帮她们打打掩护。

苏凌轻笑声：“是啊。”

程寻摇，她听说过有两位公主家，为国祈福的事。然而她自己对佛教不大兴趣，也仅仅是知这件事而已。夫们在课堂上讲过此事，她记得官方的说法，这姑侄两人侍奉佛祖，保本朝国运昌隆。

不到一个月的光景，安国寺外徘徊的人就少了。寺里的娘娘们，不，现在应该说是女尼了，开始轮回家中探亲了。

苏凌看了她一，大致猜了她的心思，他慢悠悠：“如果是从一个笼，到另一个笼，何必费事？”他转向程寻，认真告诉她：“本朝以前有两位公主家。你知她们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吗？”

嗯，这事儿跟她没关系。

件大事，足见皇帝的孝心和对佛祖的崇敬。也称赞娘娘们大义，甘愿为国祈福等等。

――其实，若照苏凌原本的意思，是让她们直接回家去。但细一思忖，此举不妥。民间可以休妻，可以和离，而了皇，了皇帝的女人，就再难离开了。

程寻连连摆手：“没什么，没什么。”

……

“别认知障碍？”程寻脱而。

“真的家了啊……”程寻回想着她曾经见过的三位娘娘，三十来岁的年纪，发如鸦羽，生的都很好看。若是脑袋变得光溜溜的，岂不是非常遗憾？

中妃嫔们初到安国寺时，每日都有百姓在安国寺外徘徊，想借上香之名，一睹中娘娘们的芳容。可惜皇家寺庙，寻常百姓不得，就被拦了来。

“她不是受束缚的人，在外，约束少，人也自在。”苏凌笑了一笑，“现她们刚去安国寺，等再过些日，此事被人淡忘的差不多了，也就好了。”

这是个折中的法，多一些铺垫。虽麻烦些，

“什么？”苏凌微愕，他忽的想起一事，看向她上的男装，双眉轻皱，继而又回想起她曾羞带怯告诉他，她自己是个姑娘。

“以后会一直待在寺院吗？”

不过，听说这是她们自己要求的。是不是在她们看来，家也比在里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