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到最后一句,她不自觉提了声音。

程寻知父母担心自己，便将自己在中沁香亭面圣的经过一五一十说了。她绘声绘，说皇上夸赞而又叮嘱时，雷氏脸上也了笑意。

程寻犹豫了一，到底是没说苏凌就是二皇这件事。她尽量自然地：“二皇吗？二皇人也好的，温和有礼，也很好学。他带我看了看我们以后读书的地方和休息的地方。对了，中午我和二皇一起用膳的时候，皇上赐了一菜过来……”

“我现在就在遵守皇上的旨意啊。有什么问题吗？”程寻接。

程渊也看向女儿，跟着问：“呦呦，二殿究竟如何？可好相？”

程寻知母亲的意思，她也不想跟张家闹得不好看。母亲已经给了台阶，她就顺势：“对不起啊，表哥，我说话急了一些。”

程渊只是一笑：“不说这些了，煜儿既然过来了，今日就留在这里用膳吧。”

“抗旨不尊”四个字一,张煜立时面一白,旋即由白转红：“我不是……我不是这个意思……皇上的旨意，肯定是要遵守的。”

他离开之后，雷氏才又问女儿：“呦呦，刚才你张家表哥在这儿，我也没细问。你今日在里，到底怎么样？”

张煜面变了几变。对方搬圣意，他不赞同也不能再说什么。他冲程寻拱一拱手，小声：“不怪表妹，是我说话欠考量了。”

她心说，会不会学识教养都不大好？

一旁的雷氏看不去了，轻咳一声,嗔：“呦呦，怎么说话呢？你表哥是担心你。”说着转向了张煜，笑：“不过四郎不必太担心，咱们是正经人家，自然会谨遵圣意。”

“你……”张煜语，竟然辩驳不得。

“皇上赐菜？”程渊有些意外，很快又理解了。这算是很大的殊荣了。如果没有意外，二皇会是将来的皇储。皇帝赐菜以示恩很正常。

张煜应了声是。其实他才懒得跟书院里的学打交，他不想留在此地用膳，主要还是因为心中不快。

程渊素知他与同窗学关系不睦，如今听到他和同窗有约，也不阻拦，只一：“你在书院读书，是该多交两个好友。”

张煜微愕，原本满肚的大理，被她这一句话给堵了回去。他沉沉吁了一气：“你知就好。”

程寻：“是啊，那菜还好吃的。”她想了又想，“爹，娘，还有一件事

冲程渊夫妇施了一礼，他告辞离去。

“嗯。”程寻，“你说的是。”

“这么说，皇上对你倒还好。”雷氏评价，“后来呢？你去见二皇，二皇人怎么样？我听说二皇是刚找回来的，会不会……”

深了一气，张煜施礼：“姑父留饭，原不该辞，只是已经和同窗约好了在膳堂用膳，不好毁约。”

日面圣，皇上亲夸我学问好,还要我刻苦勤勉，好好督促二殿。圣旨已,表哥是要我们家抗旨不尊吗？”

她偏，在人前素来随和，不与人争执。先时有把柄在张煜手上，她更是小心翼翼，唯恐得罪了他。今日心中有气,说话也急了一些。

他咳嗽了一声，又忍不住：“皇上的旨意，拒绝不得。可是还是得要注意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