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启轻声：“父亲，这位二皇刚回不过两个月，基不稳。生母是谁，外家是哪家，无人知晓。咱们只知，他是茂阳长公主找回来的，苏家、宁家自是支持他。苏家是武将，在军中颇有些声望，宁家也是勋贵。皇上想让‘程寻’二皇的伴读，或许是为了她后的程

雷氏噗嗤一声笑了，复又认真：“你要真伴读，可不能这么说话。里规矩重。”

“嗯？”

程渊沉片刻，沉声：“圣心难测，如此看来，是推不得了。呦呦，你先准备一，今明两天，爹稍微给你讲讲里的规矩。你后日先面圣。”

初时圣旨来，她还担忧过，家里人会不会怪她。毕竟若不是她执意读书，就不会有今日之事。可是从到尾，她的家人没说过她一句不是。即使是不大支持她上学的二哥，也在努力想办法帮忙。

程启兄妹齐齐应了。

“可是呦呦……”程启忍不住，“她毕竟是个姑娘！”

她是喜上学读书不假，可是她从没想过去陪皇读书。皇那种地方，听着就吓人的。

启：“应该是这个意思了。”

有这样的家人，是她的幸运。

雷氏被女儿的样给逗笑了，她拉着女儿的手，轻声叮嘱：“呦呦，娘就是担心你……”

程寻望向父亲，中满是不确定：“爹，怎么办？”

程寻，甚是认真：“嗯，娘。”

“这我知。”程渊拧眉，“皇上圣旨已经了，我也上书表明了她是姑娘。皇上不肯收回成命，现在没有别的办法。”

程渊瞥了儿一：“皇上也知她是姑娘，还特意赏赐了男装。他的意思，已经很明白了。”他温声对女儿：“呦呦，你先陪你娘回房歇着。”复又转向儿：“文山，你跟我到书房来一趟。”

程寻一：“嗯，我听爹的。”

“父亲，真的让呦呦去里伴读吗？”程启急，“她单纯，恐怕不能适应。”

此时在书房，程渊目光沉沉，对儿程启：“事已至此，多说无益。你去准备一些东西，不需要多贵重，兴许呦呦能用得上。”

“嘘，娘，这话说不得。”程寻自己心里也有不安，可在母亲面前不敢分毫。她笑嘻嘻地，“旁人想去还去不成呢。娘，你不知，我从来没像现在这样，腰杆这么。”她说着还比划了一：“你瞧，奉旨穿男装，多威风。”

雷氏忧心忡忡：“你说的容易。皇可不比咱们家，万一真有事，你哭都没地方哭去。皇上也真是糊涂了，他儿读书不好，非要找人陪着读。找就找吧，偏要找你，是天没有男儿了么？”

程寻想了一会儿，反倒冷静来，她小声安母亲：“娘，你不要太担心，皇上知我是姑娘，又赏赐男装。那我现在就是奉旨读书，又忠又孝，将来真有什么，也没人敢说我半不是的！”

程寻轻笑：“娘，我知，我知的。也许我后天见了皇上，皇上一见我，说，呔，这个黑不溜秋的傻小是谁，太黑了，真是脏了朕的睛，赶去，赶去。诶，我就回来了。”

程启想了一想，试探着：“会不会皇上不是冲着‘程寻’来的，而是冲程家来的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