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寻鼻一酸，她了睛，将视线转向窗外。

程寻沉沉吁了一气。

毕竟这一年，除了家人，他算是她最亲近的人了。她把他当成最好的朋友来对待，以为他是这世上她的第一个，也是最投契的朋友。

至于她自己，她对自己在系统的误导认错而到抱歉，也为失去一个朋友而难受遗憾。不怎么样，她想她都不会忘记那一年。

雷氏也兴，正好遇上休沐日，她拉着女儿一块儿去城郊的明霞寺上香还愿。

程寻一时悲从心来，睛酸涩得更厉害了。

……

她藏起了纪方扔过来的小纸条，被杨夫罚站。

程寻表面上看起来和以前区别不大，她依然认真读书、学习，在父母跟前乖巧伶俐。遇上休沐日，或是同家人说笑，或是在文库看书。

她的父母很满意，兄长也很满意。

不过她还抱着一些侥幸心理，或许苏凌过几天就会回来了。他一向待她很好，届时她多赔几个不是。也不求他们恢复之前的关系，只求他不讨厌她。

大柳树还和往常一样，在风中摆动着腰肢。

当时她就拿了一本，垫在蔡侯纸面，解答那鸡兔同笼题。

――虽然她自己当时保证，说是会同他保持距离，可心里还真是舍不得的。

这么一想，她不免又想到那个现在仍在故障中的系统。真是倒了八辈霉，遇上这么一个系统，偏偏她自己还深信不疑了！

然而，一直到五月结束，苏凌都没再回来。

程寻也不说话，默默地坐在自己座位上，往事一幕幕浮现在心间。她随手了一本书，想让自己不再想去。

卢氏有孕了。

去年腊八，他离开的时候，还特意找了借，去她家中，把她叫来，跟她别。而今年，连个招呼都没有，就这么走了啊……

发生这样的事，他生气愤怒，她也好受不到哪里去。

他们的关系不可能修复回从前那样，那就希望他能永远平安喜乐吧。

也许时间久了，他自己也就不那么生气了。

等苏同学回来吧。等他回来了，她再好好解释一吧。

她在书院月测时的名次一直不错。因为苏凌不在书院，她在书院里更加安静了，和其他学保持合适的距离。

程寻默默安自己：不要着急，不要着急。上一回是三个月，这一次说不定也这么久。多等一等吧，多等一等。

可是，胡乱一翻，竟是。她了，不自觉地便想起她和苏凌第一次见面时的场景。

程启夫妇成婚数年，一直没有嗣。大家虽然不大提起此事，可心里未尝不曾担忧过。如今卢氏有孕，程家上都很开心。

程寻从善如，换上女装，和母亲一起坐上了车。

是小半年……”

他是真的走了啊……

她近来个儿又窜了不少，去年的衣裳已经有些显小了。她今日上穿的鹅黄衣裙，是今年新的。

这一年，程家发生了一件喜事。

程寻耳中听这两人的议论，明明很近，却又仿佛很远很远。她一颗心晃晃悠悠。

可是那个远远地就念“兔十二，鸡二十三”的人，恐怕再也不会原谅她了。

程渊破例多饮了几盅酒，程启中俱是笑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