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寻着，继续：“还有你给我的，玉簪、玉佩……我，我改天还你。”

看见熟悉的碧玉扳指，苏凌不可避免地想起去年腊八，他向她告别时的景。

他这是在什么？

苏凌神微黯：“我要说的，是以后的事。”

她僵的稍微了一些，心里的紧张不安也在渐渐消散。

程寻：“嗯。”

这是原谅她了？不生她的气？真好，真好。

“……”程寻想象不来。

可她中的惊恐却让他在一瞬间清醒过来。

苏凌微僵，这是真的要抹去他们过去的一年？他轻轻“哈”了一声，声音极低：“不用了，我送去的东西，没有收回的理。”

她在此之前，一直把苏凌当成了姑娘。又怎会生想嫁给他的念？

――她不舍得失去她在书院唯一的朋友。可她能有什么办法？误会已经闹成现在这个样了，她不能再惹他生厌。

他眸微沉，一字一字：“不，我想你误会了我的意思。我要问的是，既然知了我是男，你可愿意嫁我？”

他停顿了一，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毫无异常：“现在你已经知了我是男人，那我们以后……”

她脑海里回响着昨日苏凌说过的“不喜，为什么要嫁？”半晌，才：“对，对不起，我不能……”

程寻意识后退，可后是的石碑，想躲又不知躲向何。她嗫嚅：“我不知……”

至于她准备好的金钗，那是绝对不能送的了。

嫁给他？

哦，还有那个狗尾巴草编的小兔。

苏凌后退一步，沉沉吁一气，尽量压心翻涌的种种绪：“我不你是因为什么而有这样的误会。今天说来也好，省得我一直被蒙在鼓里。”

“我……”程寻瞳孔紧缩，心一提到了嗓。

她的解释，他一句都不想听。他想堵了她的唇，让她再也说不让他愤怒的话来。

苏凌酸涩得厉害：这是迫不及待地想要和他划清界限吗？可他并不想让她如意呢。

程寻心里难受，移开目光，不敢去看他。她取碧玉扳指，小声：“这，这是你托我保存的，我一直忘了还你。”

他不能再待在这儿

有那么一瞬间，她想，她肯定是个坏，是罪无可赦的坏。可是，她是真的以为他也是个姑娘啊。

她先时一直以为苏同学是茂阳长公主的女儿，可他既然是男的，那她以前的猜测就是假的。她不知他是谁。

那时候，他以为两人意正。

两人肌肤相，程寻暗自一惊。――明明之前也曾数次挽手，可没有一次是像现在这般让她颤栗。

程寻神一震，连忙保证：“我以后离你远远的，绝对不再打扰你。”

失望与愤怒交织着，让他忍不住了声音，一腔深都是自己的臆想，这样的事实叫苏凌如何能接受。

眸中蕴藏的期待在一瞬间消失，灿若星般的眸黯淡了许多。苏凌勾唇，自嘲一笑：“是么？我知了。”

双目微敛，遮住眸中复杂的绪。苏凌不去接，只淡淡地：“你知这扳指的来历吗？”

苏凌一步一步近，猛然低，凑近了她。

苏凌用三手指取走了她手里的碧玉扳指，背过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