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寻眨一眨，忽的想到一种可能，她用气声：“你是说，怀太还活着？”

他们两人极有默契，程寻闻言就：“你是说么？”跟着程瑞就往外走。

程寻扁了扁嘴，心说，你话里不就是这个意思吗？

程瑞一，松了一气的模样：“这丫，缠人的很，不过也没什么坏心儿。”

堂妹端娘的小心思，她略略知一些。从小到大，端娘都在明着暗着表示自己同程瑞最亲密，远胜旁人。程寻只装作不知，有时还会顺着夸两句。反正她和三哥的又不会因此而疏远了。而且，她也不想让三哥程瑞为难。

“呦呦今天来的正好，我上次不是托你在书院的文库里拿了一本书么？你跟我过来一趟，我把书给你，你帮我带回去，再悄悄放回去。”程瑞笑了笑，就要带着程寻先行离去。

兄妹两人说话间，已到了书房。

程寻笑着宽她：“我去跟三哥拿本书，很快就回来。”

“我知的，我又不傻。”程寻嘻嘻一笑，“我给你说，正月书院月测，我得了魁首。”

程寻认真：“我知，我肯定不会跟人说的。”皇家的事，跟她也没什么关系。不过，提起皇家，她不免想到了苏凌苏同学。她犹豫了一，小声问：“你在京城，见没见过茂阳公主家的姑娘？”

“嗯？什么？你说。”程寻和他一样，也压低了声音，顺势往前凑了凑。

“……”程瑞笑意僵在脸上，愣了一瞬后，随即哈哈大笑，“你觉得可能吗？”

“也没什么。”程瑞放缓了脚步，“端娘没同你说什么吧？”

程瑞止了笑，低声：“不是这件事。我隐约听说姚贵妃有孕。我在国监有个好友，他爷爷是太医院的院判，不小心说漏了嘴。不过真真假假也不知，我就是这么跟你一说，你也就随便听听……”

“谁？”程瑞斜了她一，疑心自己听错了，“公主家的千金，我怎么可能见过？”

“你？你得魁首？是只考了算学么？”程瑞故意。

“我？我才十四，还早着呢。”

瞧见，飞快移开了视线。

程寻摇：“你知，她也就是夸夸你，不会说别的。”

程瑞伸手在她脑袋上轻轻敲了一，复又从怀中掏一个小盒来：“忘给你了，这是我上回得来的，贴在脖里，能当结用。”他指了指自己的脖颈，“你瞧，是不是跟以

“才不是。夫还夸了我经义呢。”程寻笑得有些自得，“说起来，你什么时候参加科考？大哥十八岁考中二甲第十一，二哥也年纪轻轻就中举了。你呢？你什么时候场考试？”

“哥――”端娘急，复又看向程寻，“。”

同程瑞走在去书房的路上，程寻小声问：“你叫我来，有什么事吗？”

程瑞指着自己满柜的书给妹妹看，复又说起自己新近听到的事，他一脸神秘地：“我跟你说一件事，你莫给别人讲。”

程寻“哦”了一声：“我就是问问嘛。”

“年前怀太不是没了么？听说原本有人上书想让皇帝在宗室中选皇储的。可是……”程瑞说到这里卖了一个关，“你知皇上在民间找神医的事么？你有没有想到什么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