放假期间，书院没有几个人，程寻不必再穿男装，换上了母亲特意为她的冬装，白乎乎的兔领显得她一张脸白皙如玉。

程寻了，用特制的药洗去黑粉，可脸上仍是脏兮兮的。房中没有，她脆胡乱扯了一条帕，将脸一蒙，直接去厨房打了，小心洗掉。

的时候，苏同学就回来了。

二嫂卢氏叹：“这么好看的脸，可惜非要涂上一层黑粉……”

姑嫂两人一起到了程寻房，程寻请二嫂坐，自己也坐在梳妆台边，取了黛笔，先加眉，后又一均匀地用黑粉涂抹脸颊。

卢氏看着她用面前的瓶瓶罐罐里的品，在脸上捯饬，不由地一阵咂，连连叹：“你还真得了手，这般花容月貌，也舍得糟蹋。”

“洗掉吧，洗掉吧。”卢氏笑，“看着怪不忍心的，你好不容易穿女装，怎么还能着这张脸？”

卢氏笑：“我娘家的妹，对自己的脸都惜的很，可没有像你这样的。”

程寻“哦”了一声，心想看来霍冉什么都不知。

只要把脸涂黑，就能上学读书，有什么好可惜的？

“不可惜，不可惜……”程寻连连摆手。

可是，程寻并没有看见苏凌。

也不知苏同学原本长什么模样。

卢氏也闲着无事，笑问：“呦呦平时是怎么化妆的？我瞧着你好像不止涂黑了脸。”

一时之间，学堂里颇为闹。

程寻只是一笑：“嫂嫂又取笑我。”她忽的想起了苏同学，也许苏凌原本的相貌并不是她看到的那样，她化了妆，焉知苏同学没有装饰过？

她想，等将来他们很熟很熟了，他们可以在一个很安静的地方，一起玩卸妆。想想都很有意思的样。

虽然这么对自己说，可是书院复课的第一天，程寻还是有些失落和担心。她以为，一开学就能看到苏同学呢。

“是啊，不止涂黑了脸。”程寻提起此事，颇有些得意。她嘻嘻一笑，拉了嫂嫂的胳膊，悄声，“嫂嫂同我来，我化给你看。”

程寻心里喜，换上男装，装扮好，早早去了学堂。

终于捱到了开学复课。

二十多天未见，书院的学们变化都不算大，偶尔有一两个同窗看着脸庞圆了一些。大家互相说着吉利话，或是谈论自己过年时遇上的趣事。

不会的，苏同学是女主啊，他还要在书院里收获友，将来提女地位呢。

苏同学家里的事还没理好么？还是说他家里不许他继续到书院来了？

对程寻来说，过年是一件无趣的事，原本闹的书院冷冷清清。他们时常要的是祭祀、访友，而且还有各种各样的规矩。

程寻忍不住笑了：“这算什么糟蹋？洗了就能掉的，又不是拿刀在脸上划。”

“啊？苏凌没来吗？”霍冉闻言愣了愣，环顾四周，“我不知啊。不会吧？他偷懒这么久？我以为他年前就会回来的。”

学后，程寻借着给杨夫送东西的机会，又

她心有些不自在，悄声问霍冉：“霍冉，苏凌没有来吗？”

因为怀太的死，这个新年过的颇为冷清。携妻儿在任上的程嘉依旧没有回来，程家一起过年的只有程渊夫妇、程启夫妇和程寻这五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