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煜冷哼一声，随其离开了学舍。

霍冉缓缓了气，又瞧了张煜一：“崇德书院院规第三条，尊敬师长，和睦同窗。夫，我都有到的……”

“你胡说八！”张煜意识反驳，“信雌黄！”

张煜书院已经有几个月了，求学的态度一直不甚端正，已有好几个夫告到程启这里来。程启也敲打过几次，可效果甚微。他大致也能猜来，四表弟对崇德书院隐隐有些瞧不上。

“是啊。”商四叔一，“张煜一来，我就把他安排了这里。有什么不妥吗？”

“对啊，有什么不妥吗？”霍冉也跟着问，“程夫，你问一问，我有没有碰过他一？整天晚上吵得我睡不着觉，还经常丢我东西！我都忍了，我就跟同窗讨论了一今日叶夫讲的法理课，他就跟我动手……夫你看我上没青没，可我受的是伤！”

“我记得你自己说你是来求学的，书院里的夫们学问都不差，可你现……”程启摇摇了，“算了，我让商四叔给你换个学舍吧？”

“我信雌黄？你敢说你没丢我东西？你敢说不是你先动的手？”

程启叹一气：“你来书院也有不短的时日了，心气也该顺了。好好读书，多交几个朋友

他生母、继母俱是自张家，他对张家也极深厚。况且张煜的父亲还是亲娘舅，对四表弟，他是有心想帮助一二的。张煜来书院的当天，他就又详细介绍了一自家书院。

站在梧桐苑外，程启问张煜：“到底怎么回事？你不是说和同窗关系很好吗？你如果与霍冉不来，我让商四叔帮你调个学舍。”他顿了一顿，不等张煜回答，就又续：“刚才你没否认，那么今日确实是你先动的手？”

当初程启在给四表弟介绍书院时，存了些安的心思，想让其明白，只要有心，在哪里求学都一样。

“……是。”张煜倒也不否认。他忍霍冉已经忍了很久了。

程启叹一气：“你怎么……你……你怎么又这么冲动？你忘了你之前是因为什么离开国监的？你爹说你来书院是来修养，学为人世之的。可我看你在书院，知交好友没交上几个，倒是树了几个仇人。”

程启将目光转向表弟，却见张煜面带不屑，似是对霍冉的话，极不赞同。程启颇有些疼，他问站在一边的商四叔：“他们两个住一个学舍？”

西了？”

张煜动了动唇，心说，他又何尝想来此地？而且不问青红皂白就来指责他？

程启额角又是一，不打算再理会霍冉，而是对张煜：“张煜，院规的第三条，记住了。你随我来。”

平心而论，崇德书院虽然在名气上不如国监，而且教学上与国监相比，偏重也略有不同，但是崇德书院学并不差。近几十年来，在科举中金榜题名的学也不在少数。若非如此，也不会有不少京城权贵将侄送到书院来了。

“诶，夫，你这话就冤枉我了。”霍冉登时一脸委屈，“明明是他书院的第一天，就扔了我袜。不信，你问他！”他说着指了指张煜。

程启了动的眉心，冷喝：“住！别吵了。”他容稍缓：“霍冉，你来书院也有好几年了。我问你，书院院规第三条是什么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