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晚邂逅一个年纪相仿的貌姑娘，在皎皎月，他瞬间惊为天人。她同自己说了什么，他都不大记得，他也不知自己是怎么回的梧桐苑，只记得自己昨夜梦中都有佳人倩影。

“昨晚，月很好，我敲开了杏园杨夫的门。你猜我看见了谁？”

云蔚面上罕见浮起一抹红云，他摇摇，小声：“不是为杨夫……”

不说课长是谁不是她能决定的，单

云蔚有些羞恼：“不是一模一样。”他定了定神，脆将自己的凳拖过来，坐在程寻边，小声：“你知吗？昨天，我见到她了……”

今天早晨醒来，他找到程寻，想算学课长。

她恍惚记得，云蔚曾把她程呦呦叫小师妹来着。

云蔚声音更低：“杨夫的女儿啊，我不是跟你说过吗？”

“那话怎么说？月皎兮，佼人僚兮。舒窈纠兮。劳心悄兮。”云蔚轻轻晃了晃脑袋，复又看向程寻，甚是恳切，“所以，你能帮我吗？”

程寻正要表示知晓，却听云蔚续：“是为了小师妹。”她心讶然，疑心自己听错了，不禁问：“你说谁？”

程寻斜了他一：“杨姑娘。”

“啊？”程寻眨了眨，像是明白了什么，“你想课长是为了杨夫？”

程寻一侧，从他和书桌的隙中钻了去：“云蔚，这不是我考虑的怎样。当初我任算学课长，也不是我自己决定的，是杨夫的意思。我现在突然跟杨夫说，我不算学课长了，也不合适吧？”

“是啊，你说过，你还说杨姑娘和杨夫长得一模一样……”

“对，就是她！正好月亮破云而，洒在她上。她整个人就像是会发光一样。”云蔚说到兴起，猛地攥住了程寻的手，在桌上轻轻拍了一，“真是仙女了。”

程寻微惊，飞速微疼的手，站起，远离云蔚，心说，他莫不是疯了吧？拿她的手拍什么桌？

“为什么要打我？我又没什么。有是，窈窕淑女，君好逑。”云蔚说着凑得更近了一些，“昨天她还对我笑来着……”

程寻摇了摇：“不能。”

“那你还课长，以后遇上去杏园找杨夫的活计，你让我行不行？”云蔚犹豫了一。

“你别多想啊。”程寻忙，“你在胡说什么？我只当你是想潜心学好算学，原来你打的是这么个主意。如果给杨夫知，打你都是轻的。”

他自小到大，所见的女除了丫鬟仆妇，就是家中长辈，偶尔也曾见过亲戚家的女眷。后来到书院读书，知慕少艾，可惜见到的同龄闺秀少之又少。

看他一脸兴奋，程寻悄悄往旁边移了移：“嗯，你见到她了。”

程寻叹一气，轻轻摇一摇：“云蔚，我真帮不了你。”

臂拦住她的去路：“程寻，你考虑得怎么样了？”

“我是昨天黄昏回的书院，中秋我们家有亲戚送节礼，我祖母要我给各位夫送一些特产。我就去了杏园……”云蔚说到这里，停了来，一脸认真地看向程寻，“你听说过十五的月亮十六圆吗？”

程寻：“……听说过。”她怎么可能这句话都没听说过？！

“为什么？”云蔚颇觉意外，随即拧了眉，“难你也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