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聿再次谢，大步离开了书院。

这倒是一个不错的见面时机。

苏凌眸中漾起笑意：“是，我不回去。”果然他说的话，她都记得。回想起七夕那天的事，他涌动，目光更加温柔。她问起这些，是想什么？

苏凌勾了勾唇角：“好啊，八月十五申正时分，不见不散。”

忽然

“多谢夫。”杜聿深一气，认认真真行了一礼，“学生一定不负夫期望和教导。”

他们兄妹这样分工已有三年，父亲当初说，二哥是夫，所以要关心学。而她是学，所以要孝敬夫们。或许她可以提醒二哥一，但在二哥面前提起苏同学，岂不是惹二哥不快？

程寻悄悄回，问苏凌：“你要在书院待三天吗？”

“不回。”蔺夫收起书，笑了一笑，“回去了怎么吃山长家的月饼？”说罢扬长而去。

“就当是先借你的。待你金榜题名，再还不迟。”

“每年中秋，咱们书院都会有夫和学因为家远而留在这里。”程寻笑了笑，“我，我们山长夫人会些月饼，教我和程夫送给他们。我负责送给杏园的夫们，程夫负责送给梧桐苑的学。你住在文库那边的小舍，我担心，会落你。”

“嗯？”苏凌挑一挑眉，“怎么了？”

程寻转了转珠，一：“对，八月十五，申正前后。我还有一些姜脯和小鱼，到时候一并给你。”

学堂里的学们此刻也不去发愁数日后的课试，只为了三天的休息而喜，一时笑声一片。

十三日午后学时，蔺夫就在学堂宣布：“后日是中秋佳节，书院自明日起开始休息，直到八月十七复课。这几日里，你们多陪陪家人，也莫落功课。等十七复课，我可是要课试的……”

程寻听到这句话，忍不住微微一笑。中秋佳节，会有家在外地的学和夫留在书院。母亲雷氏带着二嫂江婶等人，亲自了月饼，教人送给各个夫和学，也算是过节了。

苏凌笑望着她，他自己对月饼这种时节的并没有很烈的兴趣，可是她这般郑重地提来，他难免心生喜。他“嗯”了一声，声音温和：“那你说怎么办？”

中秋佳节的时候，一个小姑娘孤孤单单在外面，冷冷清清的，希望月饼、姜脯、小鱼能给苏同学带来温。

苏凌略一沉：“八月十五，申正时分，你要见我？”

八月十五是中秋，照惯例，书院会在中秋前后多休息两日，让学回家中与家人团聚，取人月两团圆之意。今年也不例外。

“这么办。”程寻脑袋向前微倾，离得更近了一些，脸上隐约带着笑意，“我一般是申正时分去给夫们送月饼的，到时候，你就在杏园那边等着。我悄悄给你留两个。中秋节不吃月饼算什么中秋节？”

书院里的其他学仍同往常一样读书学习，期盼着休沐日的到来。

程启摆一摆手：“你只放心去，不要有后顾之忧。还有……”他顿了一顿：“你母亲那里，你不用挂念。”

“我记得七夕的时候，你说你中秋不回家。”程寻小声。

如今坐在前排的纪方笑着问蔺夫：“夫今年回家吗？”

蔺夫离开之后，学堂里更加喧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