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……爹，你说什么？”程寻神一震，中光彩大盛，“你同意我继续去读书了？”

这惊喜来的太过突然，她一时有难以置信。

罢了，何必为了还未发生的事，教她难受？

她思忖了一：“爹，还有事吗？”

“嗯，我知了，我娘跟我说了。”程寻看上去兴致不大。

“学舍？学舍里会不会不大好？”雷氏迟疑着问。

“你本来就这么说过嘛。”程寻没忍住，抱着父亲的胳膊轻轻摇了摇，“爹，你真好。”

程启继续说：“儿觉得舅舅说的很有理。”

和同窗学相交。

雷氏沉默了。

“咳咳……”程渊咳嗽数声，“你表哥以后住在学舍，不住咱们家。你们多会在学堂碰面，在学堂里，你尽量避免跟

待两人离去后，他包了一些姜脯，提着一盏羊角灯，去寻女儿。

这一顿饭，程渊吃的颇无味。平日里吃饭，一家人齐聚一起，闹闹。如今有客人，呦呦别说面，脆连饭都不吃了。

程渊微愕：“学舍里？”他诧异地望了儿一：“不是说……”

“怎么会呢？”程启笑了笑，“学院里上百学，不都是在学舍住的好好的么？”

程启笑笑：“是这样的，表弟想和书院其他学一样。”

他甚少见到女儿低沉的模样。他记忆中的女儿一直活力满满，哪怕在小校场被罚跑了八圏，双也是亮晶晶的。她今日这般低沉，教他心里隐隐发疼。

继离开以后，雷氏轻轻叹了气。

不知程启同张煜说了什么，在用晚餐时，张煜主动提想要住在学舍里。

了，程渊低声：“也好。”

她倒也不是容不张煜这个小辈，家里不缺客房。只是他一来，呦呦势必要回避。不以后能不能上学，总不能让呦呦一直待在房里。那样非把呦呦闷坏不可。

吃罢饭，程渊略略勉励了侄几句，又照例就书院事宜叮嘱了儿一番。

虽说张煜要叫她一声姑姑，可这世上断没有为了一个外三路的侄而委屈自己亲女儿的理。

“是。”程启行了一礼，转离去。

程寻刚送走母亲，又听见敲门声，她只当是母亲去而复返，忙打开了门：“娘……爹……爹有什么事吗？”

女儿里的喜不容忽视，程渊笑摇，温和而无奈，“是啊，不是你说，我说允你上学直到你及笄之后吗？”

女儿的形在灯格外单薄，中虽无泪意，却不见平日的光彩。程渊一时间前闪过许多画面，有呦呦得知能去学堂时的喜，也有她在骑课后虽狼狈不堪却笑容灿烂……

雷氏：“既如此，你去安排吧。”

程渊长叹一声：“你先休息吧，明日还要去学堂呢。”

张煜：“是的，姑丈。”反正他在国监时，也是住学舍的。程家简陋，只怕比学舍也不到哪里，还白白担一个被照看的名。

“你四表哥以后住学舍里，你以后该吃饭还吃饭，不必再避讳他。”程渊微微笑了笑。

程寻了声谢，接过来，却并没有尝的意思。

程渊并不，就站在门边，略有些尴尬：“怎么连饭也不吃了？这里有几块姜脯，甜的，你尝一尝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