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寻并不知这些，她在小校场与苏凌告别，心满意足往家走。

她中光彩大盛，几许期待，几许憧憬。苏凌微微一怔，脚步微停：“你想参加科举？”

程寻猜的没错，石碑后面的确实是杨夫的女儿杨姣。她随父亲住在杏园，书院里没有同龄的姑娘，颇觉孤单。有时她闲来了，会摆父亲的算筹，也会在学们在学堂读书时，去书院的碑林里看看，或抄书，或校对。

她咦了一声。

“我？我没想过参加。”苏凌摇。

程寻迟疑了一，一。想不想是一回事，能不能是另外一回事。她轻声问：“苏同学，你呢？”

那两人正低声交谈，她听不清他们说什么，却隐约有种“这两人关系很亲密”的觉。

“怎么了？”苏凌心中一紧，神微微一变。

她一直觉得她这个曾祖父，十分了不起。

苏凌脸颊发，她的呼近在咫尺，她说什么，其实他都没往心里去，只轻轻“嗯”了一声。

今日她刚来碑林没多久，就听到人声，她意识藏于石碑后。待听其中一人说话，介绍起石碑的来历，她觉得耳熟，疑心是程寻公。

“没有……”程寻笑摇，她神一闪，看到石碑后的半截绯红裙角。

还没等她想个所以然来，那两人便一起离开了。

杨姑娘看到他们，都躲起来了。他们若一直不走，人家岂不是要一直躲着？

程寻指了指那红裙角，凑到苏凌耳边，悄声：“石碑后有个姑娘，我猜是杨姑娘。”

书院女本就不多，穿这种鲜亮颜的更少。

八月初，阳光正好，微风徐徐。小校场上有几个没有离开书院的学在一起蹴鞠，甚是闹。

她纤细的眉轻轻皱起，好像有哪里不对。可到底是哪里，她又说不上来。

她刚一靠过来，苏凌的耳就红了。他咳了一声：“什么羊姑娘，姑娘，跟咱们有什么关系？”

程寻斜了他一，继续跟他咬耳朵：“我那天听杨夫说，杨姑娘有时闲着无事，会来碑林这边看碑文，不过都是在咱们上课的时候。”她低看一看自己上的男装，继续说：“咱们这个样，多有不便，要不，咱们先行离开吧？别让人家为难……”

杨姣在书院待了几个月，偶尔也见过书院学勾肩搭背，可是像今日姓苏的这般神温柔地看着另一个人，还是第一次见。

犹豫了一会儿，杨姣才自石碑后悄悄望去。果真是程公和那个姓苏的！她心中一喜，然而不过片刻，她就又变了神。

江婶站在门，看见她后

苏凌和程寻并未走近，他们极有默契地绕过了小校场，经由山门，去了碑林。

这么一想，她看向苏凌的神更真挚了。

她轻轻叹了气，这里女地位低，不过系统说了，将来苏同学会努力提女地位的。

石碑林立，程寻指了指碑帽的碑文，隐隐有得意：“这些石碑，是我曾，嗯，是第一任山长建的，碑文你也看了，是四书五经，都是咱们必读的书目，老山长说怕学在抄书过程中现差错，就把经文刻在石碑上作为范本，以供校对……”

苏凌唇角漾起极淡的笑意：“我以为这该在国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