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想起这人哪里熟了，此人神清骨秀，俊逸大方，倒是有三四分像书院的程夫。

一起走？程寻微僵，轻轻了兄长，盼他拒绝。反正她今日是不肯再让苏凌和沈夫看见她的脸。

“两位是要到崇德书院去么？看公生，不知是哪一讲堂的学？”

可惜，那脚步声却忽的停了来。她心里一咯噔，听到了她所熟悉的声音：

苏凌说完，轻飘飘地看了一沈夫。

短短片刻，他心几番起落。

面对这师生二人的质疑，程瑞只是一笑：“原来是夫，失敬失敬。我确实不是书院学，敝姓程，就读于国监。明日休沐，特携小妹来拜访伯父。”

幸好程瑞从不让她失望。

一旁的沈夫有莫名其妙，他印象中的苏凌并不是多事的人。今日苏凌对这兄妹二人的关注有些超乎寻常，这让他不免生疑，保持警惕。

程瑞一笑，挑了挑眉：“好……”

她竟然能想这种方式躲他？真当他会对她不利？她也太小看他一些。

这让他有些哭笑不得，可偏生又有了逗她的念。

轻轻拽了拽三哥程瑞，她无比希望他能好好应对。

“咳……”程寻忽然剧烈咳嗽起来，打断了他的话。

然而有一只手却放在她发上，也紧紧攫住了他的心脏。

后者会意，轻咳一声：“两位可能有所不知，书院有规矩，非书院人员不得。”

轻舒一气，程寻悬着的心缓缓坠落，在心里默默夸赞了一番程瑞。

她难得长发披背，如墨的秀发在背上迤逦铺陈，如同一块上好的锦缎。

嗯，不错。

低低一笑，程瑞续：“好是好，可惜舍妹方才不小心崴了脚，没法一起走。两位先去吧，等会儿我背她上去就是了。”

沈夫：“原来是程家宝树……”

莫非这两人上藏有什么秘密？

“小妹？”苏凌双目微敛，借着朦胧夜暮，打量着程瑞。

然而程寻低着，她听三哥说完“还没有”时，心里着急而又不安。怎么回事？

她不想再冒险。

程寻不消看，也知这是苏凌同学的声音。她呼微滞，心想这是苏同学能的事：小心谨慎。上次杨姣姑娘在书院门，苏同学也是这般不肯轻信。

是她的兄长？

苏凌只觉得浑舒态，莫名清。他轻轻一笑，皎若明月：“真巧了，我和沈夫也要回书院，不如一起？”

，想要知她此刻的想法。

被他视线锁着的程寻隐约能察觉到后有灼人的目光，她自己就是书院的学，可惜她动也不敢动，唯恐苏凌和沈夫识破她的份。――她还想继续在书院读书呢。

恰逢一阵清风来，带来丝丝凉意，似乎一到了他的心田，散了方才的窝火和酸楚。

如果是兄长，那就能理解了。他听说有些人家兄弟妹很好，亲密无间都是常态。

终于，她听到了越来越近的脚步声，暗暗松一气，心说，还好还好，他们就要走了。

不过，她并不想苏同学把这怀疑的神发挥在她上啊！

“崴了脚吗？”苏凌讶然，他眸半垂，长长的睫羽遮住了中的绪，“崴了

苏凌目光灼灼，盯着伏在程瑞肩侧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