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二哥太看我了……”

程寻，十分赞同的模样，认真耐心地听着二哥的分析教导，时不时地应和两句，表示自己受教。

“昨天谢谢你收留，万一有人问起，能不能不要说来？”程寻半仰着看他，涂的黝黑的面孔上有恳切，有不安，亦有赧然。

――她心想可能她提醒苏凌同学也是多此一举，爹娘二哥未必会再找人实此事。主要还是她自己扯了谎之后心虚。

了，苏凌忍着笑意：“可是，这种事，为什么要扯谎呢？”

今日早课，有两个学未至，据说是昨夜冒雨回学舍，着了凉。

“你先把书放。”程启见小妹乖乖照，怒气稍减。他上前几步，在她对面坐了，神略微缓和，“你别怕，我不是要指责你。”他轻轻叹一气：“我不是不让你看书……”

这种发生在他们兄妹之间的对话，于她而言，已经不新鲜了，但是每一次她都得摆正态度。

“算经。”

望着二哥的背影，程寻长长舒了一气，这事，大概就这么过去了。

程寻这才知，昨夜有不少同窗被困在了膳堂，有一分直接宿在了膳堂，也有人则冒雨赶回学舍……

商四叔去请了大夫，杜聿帮他们向夫告了假。

一瞥见蔺夫握着一卷书走了来，程寻低声说一句：“好了，夫来了。”不再提起此事。

“什么？”苏凌微微一笑，假作不曾看到她将算经悄悄放在课本最面的小动作。

“好了，不打扰你了，你既然要学，那就好好学。”程启又叮嘱两句，起离去。

傍晚了学，程寻就在自家院里的石桌旁，捧着算经看得神。

程寻有些急了，她摆了摆手：“不为什么，就是我自己跟人说是在文库待了一夜，让人知扯谎，多不好。”

她隐隐约约有些羞愧，她说服父母，女扮

她心虚的后果就是认真研读算经。对她而言，这确实是一个转移注意力的好法。

苏凌眸中漾起极浅的笑意：“哦，可以，不过为什么啊？”

“嗯……”

好在程启并不曾怀疑旁的，劝导了两刻钟后，还笑了一笑：“你擅长算学，兴许有朝一日能像谢娘那般著书立说呢。”

学后程寻同兄长一起回家，也不时机跟苏凌对供，她直到这日上午苏凌给她带算经时，才小心说：“苏同学，我想同你商量件事……”

“你又去文库了？”

程启看到，随问了一句：“看的什么？”

红了，手心也渗了汗意。她定了定神，取课本默读。昨夜没有睡好，她有神不济，还隐约有些痛。

“嗯？”程寻没有认真解释，只糊说了一句，“不想让人担心。”瞥了苏凌一，她心深隐约生一些疑惑来：说苏凌是女孩，为了名声，听到这样的提议，应该觉得喜，立时赞同才是，怎么还反应不过来，非要问个理由？

“谢娘那本？”

程寻猛然意识到不对，抬眸看向二哥，果见其面已经黑沉来。她思绪转的飞快，巴巴解释：“没有，是我记错了，我是清早回家洗漱的时候，忘在了房里，没有再去文库。”

摇了摇，程寻轻叹一声，都是这鬼天气闹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