贸然开kou,陈庆寻个凳zi给她,她便静坐在一边儿,等着他忙完。
这一等便了不得了,约莫过了一个时辰,皇帝才将笔搁xia,端起茶来抿了一kou。
“你怎么过来了?”他问妙妙。
小姑娘起shen过去,两手拘谨的交握,小小声dao:“小哥哥,你生妙妙气了吗?”
皇帝淡淡dao:“你又没zuo错什么,朕有什么好生气的?”
这种语气,分明就是生气了。
妙妙心中一慌,伸手去拉他衣袖,皇帝却适时的一抬手,躲开了。
妙妙呆了一xia。
然而皇帝却没在意,只轻轻问她:“你zuo什么呢?”
妙妙有dian儿无措的看着他,嘴唇动了动,没说chu话来。
“这样不好,”于是皇帝dao:“有失庄重。”
有失庄重?
这句话居然会从他嘴里说chu来?
妙妙脸上带着几分讶异,还没等说话,便听他继续dao:“你总嫌朕占你便宜,是liu氓,太傅也再三警醒,朕想了想,确实不对,应该改。”
皇帝看着她,徐徐dao:“有时候太亲近了,也不是什么好事。”
妙妙听chu他话中深意,眨眨yan,dao:“小哥哥,你……不想理妙妙了吗?”
皇帝定定看着她,见她同样拿那双澄澈的yan睛回望自己,心tou一痛,似是难以为继,别过tou去dao:“反正你也不喜huan朕,何必勉为其难。”
“不,不是那样的。”小姑娘伤心的看着他,认真dao:“妙妙很喜huan小哥哥,也不觉得勉为其难。”
只是她才十四岁,正是qing窦初开的时候,怎么能要求她在一段ganqing刚刚开始萌芽的时候,就倾尽一切的去付chu、绽放?
皇帝听的心tou一颤,却也jian持将话说xia去:“左右朕既无赖,又liu氓,还总是欺负你,在一起也没意思,你去找个温柔ti贴的,跟他过一辈zi吧。”
“小哥哥,”妙妙听得难过极了,杏yan里冒chu两汪泪,chou了chou鼻zi,才没哭chu来:“你说这种话,是认真的吗?”
皇帝久久没有zuo声,连空气似乎都凝滞了。
就在她以为皇帝不会回答时,他却伸手过去,拇指将她yan睛里溢chu来的shui花ca去了。
语气温柔:“当然是假的。”
妙妙憋了许久的yan泪,终于吧嗒吧嗒掉chu来了,一边哭,一边打他:“你坏死了!说不欺负人,但还是这么对妙妙!”
皇帝由着她打,等她打完了,又伸手去帮她ca泪,将心ai的小妻zi搂住,语气温煦:“朕不这么说,你这呆脑袋还不知什么时候才能想明白。”
妙妙拿拳tou锤他肩tou,yan泪未歇,气鼓鼓dao:“我才不笨!之前在外祖父家想了那么久,过来找你之前,我就明白了!”
皇帝安抚的拍拍她肩背,又抱着往一侧椅上坐xia,亲了亲她沾着泪的yan睫,方才dao:“真想明白了?”
“嗯!”妙妙认真dao:“我喜huan小哥哥!”
皇帝哼了一声:“是你对你大哥那样,兄妹之间的喜huan吗?”
“不是,”妙妙chou了chou鼻zi,一字字dao:“是阿娘对阿爹的那种喜huan。”
“这还差不多,”皇帝心满意足了,尤且在嘀咕:“朕发现了,不能太jiao惯着你,不然非得反了天不可。”
“以后不许说今天这种话了,”小姑娘伸手拧他,末了,又觉得伤心:“妙妙听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