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那天。

但，一个星期过去了，车还没有组好。

杜若隐隐gan觉不对了，但没敢问，只看到景明何望他们一天比一天疲倦。

到了第十天晚上，大概七八dian钟的时候。

杜若跟涂之远他们在实验室里建模型，忽然接到万zi昂的电话，说让她去一趟车间。

杜若问：“组好了？”

万zi昂沉默一秒，说：“你先来吧。就你一个人。别跟涂之远他们讲。”

杜若心里一个咯噔，预gan不好，赶紧穿上羽绒衣，冒着一月深夜的寒风跑去车间，在走廊里碰上万zi昂。

连续熬夜工作十多天，万zi昂异常憔悴。

“怎么了？”

万zi昂dao：“景明chu了dian儿问题。”

杜若一时紧张：“什么问题？”

“他……”万zi昂痛苦地抓了xiatou发，“车装了拆，拆了装，他就是不满意。总觉得里tou有问题，哪里不对。都被他折磨疯了。”

“那你们跟他好好说啊。”

“我们，我们说不chukou。因为……”万zi昂看着她，yan里全是红血丝，“杜若，我们也害怕，怕万一他的gan觉是对的。李维的事是我们所有人心里的阴影。可他是队长，他不领touzuo决策，我们谁都不敢。”

杜若咬咬唇，走去车间。

看到第一yan，她整个儿一愣。

过去十天了，居然还是一地狼藉。车除了个底盘，连chu3形都没有。

何望等人都疲惫而沉默，三三两两整理着散落满地的系统装置。

景明站在一旁的试验台旁，手撑着桌zi，一手飞速翻动着设计图，脸se很不好。

她走过去，他有所察觉，抬起tou来，嘴唇微gan1，yan窝也有些深陷。

看见杜若，他愣了一xia。

他没说话，低tou继续自己的事儿。

杜若问：“怎么还没nong好？”

“……”他眉心皱了xia，似乎很不愿开kou，“遇到dian儿麻烦。”

她tiantian嘴唇，问：“什么麻烦？”

“这儿的事你不用guan。”他语气虽是忍耐，但也不耐烦。

她脸微红了，却没生气。

周围人察觉chu什么，全自觉退chu了车间。

偌大的银灰se的车间里只剩两人。

景明离开试验台，走去车旁，蹲xia找零件。

她尾巴一样跟去，柔声：“到底chu什么事了？”

“gan觉不对。”他语气生ying。

“哪儿不对啊？”

“……”他咬一xia牙，忍着，“没找chu来。”

她斟酌半刻，小声：“会不会是你太紧张……想多了？”

没人回答。

景明无声抬眸，看向她，yan神已是很不客气。

“你什么意思？”

她知dao这话碰了他的逆鳞，换个方式劝dao：“现在找不chu来，或许是思维jin死胡同了。要不先休息xia。回去吧。”

“你先回。时间不早了。”

“我要跟你一起。”

“……”他克制地深xi一kou气，在忍火，“那你等着吧。”

“等多久？”

“……”不吭声。

杜若上前，摸他手臂：“要不明天休息一天，放空一xia