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比起帮忙,他似乎玩心更大,喂个鸡他能把饲料扔好远,害得鸡群满场飞跑去找吃的,跟扔球逗狗似的。
杜母手上的绷带已经拆了,她拉住杜若的手轻轻拍了拍,也没别的话说,只交代:“要好好吃饭。”
“听见了。”妈妈。
整理菜园时,他又对藤上呆萌可的黄瓜丝瓜茄
西红柿起了
厚的兴趣,这边掐一
,那边
一把。
杜若怕他在山里迷路,没办法,只得领他去转。
山里,与世隔绝。
直到了山坡一转弯,就再也看不见了。
更多时候,景明会跟着杜若帮她农活,扫扫院
扎扎稻草什么的。
一晃就到了离别的那天。
吃过早饭,景明杜若跟杜母和外婆告别。
走山坡了,杜若回
,妈妈和外婆还互相搀扶着,站在上
跟他们招手。
杜若微红着睛,
:“诶。”又
,“寄给你钱,你就用。别攒着。谁让你攒了呀?”
他站在篱笆外巴巴地看她,看一会儿了实在无聊,扬言说自己要去走。
喊了几遍,都没回。
清晨的村寨,男人们赶着羊上山,女人们在院
里晾衣服纳鞋底,小
杜若:“那你刚才答我外婆的话答得那么好?”
如此这般,景明每天和杜若一起在山林里走走,看花草树木,梯田农夫;看日升日落,风云过;看晚霞遍野,星斗漫天。
景明连连:“诶。您要保重
。”
说完,又看看景明。她不善言辞,只笑笑,没说话。她对景明虽还是有些距离,但也不似几天那么紧张。
杜若皱眉:“你这么喂,鸡都瘦了!”
景明歪理一堆:“让它们多跑跑,鸡才好吃。”
杜若怒斥:“你别把菜都糟蹋了!”
这人简直是个活祖宗。她家里一堆家务忙活,每天想方设法给他好吃的,伺候他吃喝住睡了,还得天天牵
去遛弯儿。
杜若喊:“回去吧!”
把他轰菜园。
景明:“猜都猜到了。”
景明:“听不懂。”
“那我走啦。”杜若说,“后一星期的玉米面都磨好了,猪菜都剁好了,柴火也扎了。这一星期别
重活,听见没?”
山里的时光悠扬而漫长,他没有别的事,便一天到晚跟在杜若屁
后边跑。她
饭,他站在灶台边看;她洗衣服,他蹲在天井旁看;她炖着燕窝花胶,他也在旁边看。那些都是景明买来探望杜母的,无奈炖过一次后,杜母吃不惯,只想吐,死活不肯再吃。说山里人糙得很,不需要补,自动会好。杜若也就没
迫她了。
那天一大早,景明起床后,在枕放了个厚厚的红包。
杜母嗫嚅:“给你留着……”见杜若瞪她了,话又吞回去,“用用用,明天就用。”
走开好远后,杜若奇怪:“你听得懂方言了?”
外婆则拉住景明的手,咿咿呀呀,齿不清地说着方言:“有空了,再来玩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