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以对了。

沈令蓁鼻，自己爬回了床榻，趴在枕上搭搭：“阿爹走吧，我要睡觉了，我会听话嫁给那个大老的……”

霍留行好笑：“我不是你阿爹。”

两人不好对她动真格，慌忙收手，一时有些难办。

霍留行站起来，一把架住了她的咯吱窝：“大半夜不睡觉，什么去？”

沈令蓁一愣：“当然是霍……咦，霍什么来着？”

她像是这时候才发现屋里来了人，歪着脑袋，迷迷瞪瞪地瞅了他半天：“阿爹……你胡呢？”

霍留行披衣榻，去了沈令蓁的院，一卧房就见蒹葭与白围着她，她披散着一乌发坐在床榻边，一双脚丫踢踏踢踏晃着，嘴里咕哝：“我不睡，我不睡……”

沈令蓁挥挥手，不要她们照料：“你们摁疼我了……”

沈令蓁没了钳制，舒坦了，又要床榻。

蒹葭和白听见后动静，向他行了个礼，解释：“姑爷，是婢们失职，叫少夫人一时贪嘴，吃多了荔枝酒。”说着又回去搀沈令蓁，让她躺。

霍留行一滞，松开了她的胳膊：“我……”

“哦，对！”沈令蓁咯咯笑起来，笑完又哭丧着脸，“阿

*

空青挠挠：“难是今早的荔枝酒？”

蒹葭与白犹豫了，颔首退了去。

却不料到了熄烛的时辰，京墨匆匆来了，说院闹了古怪的动静，他打听了，听说是少夫人吃醉了酒。

“闹什么！”霍留行恨恨，“我不是你阿爹，这儿也不是国公府，你已经嫁人了。”

霍留行了气：“他叫霍留行。”

空青有心劝他，可看他那风雨来的脸，又不敢开，只好默默伺候他歇。

“你看方才，我给郎君搭了个台阶，换作以前他必然顺势了，如今却不肯拿那些甜言蜜语去哄骗少夫人，这是为何？你再看，郎君这几天不须应付少夫人，本该乐得轻松，但看着却反倒心事重重，这又是为何？”

不等京墨答，空青已一锤定音：“但凡需要有意疏远，有意放狠话，才能不当回事，就说明这事啊，悬了。”

“阿爹胡说什么呢？”沈令蓁奇怪地看着他，抬手去摩挲他的巴，“不过阿爹的胡去哪儿了？”

连他名字都忘了是吧。

“不是说新鲜荔枝吗？怎么又成了荔枝酒？”

“……”

沈令蓁被他吼得一骇，垂手来，转就来了哭腔：“阿爹不要我了，阿爹要把我嫁去……”

“……”这是一醉回到嫁前，还以为自己在国公府呢？

空青一噎，心他也不知啊，而且今早他说这话时，郎君分明就在一旁，也不知魂游到哪儿去了。

霍留行皱了皱眉，从床榻上起来：“谁给她吃的酒？”

当夜，霍留行照旧睡在自己的院。

霍留行掉想走，迈去一步又停住，回把她拎起来，咬着牙质问：“你说谁是大老？”

霍留行看看她酡红的脸，摇着轮椅上前：“去吧，我来。”

“是有新鲜荔枝，也有荔枝糕和荔枝酒。”

霍留行摇摇，拿手虚虚他：“她喝不了酒。”

他两只手都用来架她胳膊了，腾不空拦她，只得偏去躲。沈令蓁不依不饶地追着又又摸。